“师弟?”顾齐殤叫他,“要一起去大殿看看师傅们是否已归?”
大殿有一面墙,按照派中的辈分挂着苍悦派派中人的木牌,若是有人外出,将木牌拿下,回来便将木牌挂在墙上。
谢霜仪伤一好,便把木牌挂了回去。但不是人人的名字都能挂在上面,得修为到达要求才有资格做木牌挂上去,否则外出和回来都是直接在大殿正前方的桌椅上的花名册里记录信息。
“好。”
两人起身去往大殿,顾齐殤将竹萧系在腰间,看着谢霜仪的侧脸问:“刚才师弟在想什么?”
身后是竹林,身前是林荫小道,秋天的阳光还有着盛夏的影子,光打在谢霜仪的脸上,皮肤更为透明,五官更为立体。
“没什么,只是在想师傅究竟去做什么了。”
顾齐殤微微垂目看着他与谢霜仪的影子并排靠在地上,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谢霜仪。那时候谢霜仪还小,山上的人还认不齐,当时他就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师弟,看他迷迷糊糊走到竹林这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便牵着他的手回去崖修峰。
路上问什么谢霜仪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如今问他,粉雕玉琢的小师弟变成了少年郎,实话也变成了虚言。
顾齐殤道:“无需担心,以师傅和师尊他们的实力,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伤到他们。”
到了大殿,司墨和苍鸿、连淮的木牌已经挂上去了。顾齐殤问负责看管记录的弟子:“师尊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负责看管记录的弟子恭敬道:“约莫两个时辰前。”
“嗯,辛苦了。”
顾齐殤与谢霜仪向崖修峰走去,顾齐殤道:“师傅回来了,走,去看看。”
到了崖修峰司墨的寝殿,房门紧闭。顾齐殤和谢霜仪上前敲门,却听见了掌门的声音。
苍鸿道:“将霜仪禁于囚洞,避去了一个劫数,但若闻漠不除,霜仪的劫数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