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虚睁开一只眼睛,什么就撬开嘴,黎钰时都指挥了些什么,看到她二人无声的交流,
心道,“原来如此。”
不要啊,他如今可还是个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的病人呢。
“奴婢明白。”
你明白个…
没等他的内心戏演完,黎钰时的气息迫近,檀越装死的本领极强,不着痕迹地再次闭上眼,连带着将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随后就是脸颊一痛。
不是别人也不是别的什么,更不是幻觉,触感十分明晰。
隔着一张面皮,黎钰时略俯身,下手快准狠,单手扣进他两排牙齿的中间。
也不知道黎钰时从哪里得来的一股蛮力,拇指食指一齐使力,将扣开的缝隙撑大,转而以中指勾着他的下颌骨,将他的头向上抬。
虐待。赤·裸·裸的虐待!
汤药水顺着舌苔口腔滑进喉咙,每一次稍有停顿间隔。冒着被呛死的风险,他硬撑着不吞咽,继续将这个“死”装下去。
见他毫无反应,待知了喂了几勺下去之后,黎钰时抬手制止了她。
再强喂檀越就真的要呛到了。
收回药碗,黎钰时将知了也遣退下去。
二人,无言。
黎钰时为檀越将流出嘴边的药水擦拭干净,起身将窗子一一关合,确认无人在这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