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添景郑重点头,“你请说。”
“转过去。”
余添景端着灯台,一愣,“啊?呃…嗯。”
虽略有不解和本性木讷,待他看到黎钰时那双黑白两色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没说一句话,却又似在无声质问,“聋,治治耳朵?”
他不聋,听到了也听明白了,只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极其配合地背身转了过去。
黎钰时唇色泛白,额角蹦跳地异常欢快。她揉了揉眉心,缓解头痛之感,亦是让自己清醒一点。
随后,她将手伸进胸前衣物,自最内层的里衣中掏出了一封密函和一张地图,“转过来罢。”
应声转回,余添景将烛台放在了桌上。烛火笼罩,黎钰时右手两指夹着密函,将它放在桌子正中,两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距离,双眸死死盯着余添景的一双眼睛,
“这个,下个月初十,亥时二刻,元津侯府祠堂,把它放在一个镶制翡翠,系着紫色流苏的金铃铛旁。守着它,直到有人发现,方可自行离开。若那里没有铃铛,即刻回返。此行只有你一个人,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人发现。”
黎钰时将地图亦推至桌子正中,“还有,这张是元津侯府内的所有路线,走哪条路,你自己选择即可。看地图,不陌生吧?”
脑子里进行翻译和记录,余添景沉默了片刻,憋出了一个字,“嗯。”
黎钰时微笑,侧头看窗,仰头看门,收回视线,“嗯?你只回我一个嗯,我可不敢放心。刚刚我说的话,复述…就是依我原本的意思再讲一遍。”
复述,再讲一遍。
余添景点点头,食指指腹摁着密函纸,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开口,“这…亿(一)个,在下亿个月初十的…亥时二刻,放在苑(元)津侯府祠堂的亿个镶着翡翠,系紫色流苏的金铃铛的旁边。守着它,等到有人发现,再离开。没有便带着这些东西回来。要保护好自己。”
“下个月。”
“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