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一直未曾走开,怎么?”
阿措将茶盏递与黎钰时,“太子妃醉酒不适,在花园里坐了坐,吩咐奴婢去膳房取些醒酒茶来,回来的路上,就被三殿下您拦住了。”
“哦…”檀麒撇撇嘴,拉了长音。
黎钰时掩袖喝了少许茶汤,放下手后,檀越揽过黎钰时,“嗣常,本王与你皇嫂要回去了,恕不奉陪。”
“你们…我…”手里攥着黑色鱼纹荷包,流苏和珠子露在外面晃悠,看檀越看到了仍旧满不在乎,他支支吾吾。
檀麒跟在后面,不再靠近,距离檀麒更远些,檀越便贴心地放开了揽着黎钰时的手,“喝不得就不要喝了,不必太客气周到。”
“是,臣妾谨记。”黎钰时满口答应下来。
“父皇…父皇,”今晚似乎都有心事,各个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父皇下旨,明令我纳知了为侧妃。”
“何时?”
“国丧期满,春日。钰时,我…”
她本意不是问这个,便又问了句,“何时颁下的旨意?”
“你方才离席之时。”
那些以前频频提起太子与太子妃两情相悦,佳偶天成的人,这种时刻,却没有看到太子妃其人。这不是主要,被众人关注到离席当中行踪不明,很容易会成为祸事的导·火·索。
稍加思索,“殿下会否是想告诉臣妾,事情变成今天这样,这并不是殿下你努力争取和反抗以后想要得到的结果。但抗旨不遵,会引人非议,也会让父皇失望。”
“臣妾不曾介怀,并非是臣妾不看重殿下,恰恰是因为臣妾看重殿下,要识大体、顾大局,不再另外地施加压力给你,才不曾介怀。”
黎钰时之于檀越,就像手心里这只冻死的黑色蝴蝶,纵使再好奇喜欢,它也已经死了,冷透了,带不来一点生气,得不到期待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