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问没有比不上她祁莲之处,一个太子之位,你都不肯给臣妾的皇儿,臣妾不甘心、不甘心啊!”
皇帝松了松马的缰绳,“你糊涂。后宫不得干政,三十余年了,你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按律,”
“父皇!”檀麒突然站了起来,“母后是想保护我,才这么说的。”
“麒儿!”
檀麒倔强地道,“母后,我自己做的事,不能让你来替我扛。母后她不知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真的,我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这个位子很好吗,坐上去就天天有人和我说话了吗?”
皇后扑过去,想捂住檀麒的嘴,“麒儿,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都是母后所做,母后一人所为…”
檀麒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母后,你记得我们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吗?我们一见面,你总说父皇这,说父皇那,父皇在你心里的份量太重了,重到放不下一个我,你…真正关心过我吗。”
泪淌成了一道道痕迹,“麒儿,母后对不起你。”
檀麒早就看开了,对她笑笑,“算了,母后要记得我从没怪过你…下辈子还做你的孩子。”
“我要杀他,就是觉得皇兄他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从无话不谈走到了他一句话都不愿意与我多说。”
“这种感觉糟透了,”檀麒看着檀越,“他逼着我跟他越走越远,逼着我发疯,你满意了吗?皇兄。”
由黎钰时扶着,檀越温声道,“嗣常,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长大了,皇兄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照顾到你。”
檀麒怒道,“借口!都是借口!”
皇帝淡淡道,“嗣常,行刺太子并非儿戏,他固然是你的皇兄,可他也是大梁的太子。”
“那父皇就定我的罪好了,我就是要抢太子之位,只要是皇兄的东西,我都想抢。而且要自己抢,自己抢来的才过瘾。”
檀麒开始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