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所有错事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吴意珏大包大揽,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怎么死,也不重要了。
檀越将剑刺进吴意珏心口,“当然,你是千古罪人。本王的太子妃,还是太子妃。不,是朕的皇后。”
“可她是你妹妹。”
“我不管!”檀越加了力道,“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殿下。”姗姗来迟的黎钰时出现在门口,轻唤一声。周围人已经被她以虎符之令,派士兵押下。
“阿姐!”吴意珏心神俱震,她算尽一切,独独没有算到黎钰时会回来。如果黎钰时走不了,那她做得都是徒劳。
趁两人分神,黎钰时走过来,握住了檀越的剑,血在指缝里溢出,她以另一只手拨了拨吴意珏的乱发,温柔地注视着她,“小意别怕,要走一起走,我绝不抛下你。”
“钰时。”方才还决意将吴意珏刺死的檀越,这时看着这两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看向檀越,“殿下,臣妾是黎钰时,也不是黎钰时。”黎钰时用一种与吴意珏完全一致的神情和语气,“我们两个曾共用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太子妃。”
吴意珏摇头,“阿姐,你不该回来。”
“你送风铃的人是你拿着剑刺伤的这个黎钰时,送你荷包的人,是你拿着剑刺伤的这个黎钰时。而臣妾,什么都不曾给过你,什么都不会给你。因为臣妾,对你没有一丝一毫地动心过。我们,可是兄妹啊,谈何感情?”
“殿下若要怪,就怪我。小意她为了保住我,一个字都不肯说。”
风铃,荷包,共用一个身份,字字入耳,字字剜心,“你们。”檀越颤着手放开了剑柄。
“她是最后出生的,是妹妹。”黎钰时抱住吴意珏,将她揽在怀里,“只因她出生后,母亲便难产而亡,所以丞相一直对她百般苛待,认为就是她,夺走了母亲的性命。”
“可我们不是他的儿女,他不甘心,小意她才四岁啊,丞相掐着她的脖子险些把她掐死。你能想象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后来丞相逼着她模仿我,逼着她变成我,让她进宫,做你的太子妃,以求自己的仇恨得解。因为你与她同父异母,结成姻缘就是乱了伦常,他心里不知有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