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外圈是代表探查对象活着。
而黑色……除了在外圈是表示探查对象已经死亡外,在其他三处都表示“矛盾”。
至于这个人的身份……很有意思,他是警视厅公安总务课信息管理组的组长。
他对组织的观感矛盾,对身为组织成员的富特尼观感矛盾,而且这样也就算了,他对警视厅的观感居然也是矛盾的。
而当我把观感的针对对象转成了景之后,代表那个人的圆点就更有趣了:他的内圈和外心分别变成了红色和橙色,这是表示敌对的意思。
所以说啊,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是组织安插在警视厅的卧底,而且很有可能是被策反的。景会暴露,他要负很大的责任。顺便还有对我时内圈是绿色的家伙。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回头告诉零吧,相信他一定很乐意处理这些蛀虫。
而且,这些人应该够零转移一段时间的注意力了。最近零一直盯着我找茬,不过因为都只是小打小闹,我没有上纲上线。
不过,我也不会上纲上线。现在的重点不在跟他争一时之长短,我得赶紧找个机会回去转一圈,看看我种花家有没有这种当孬种的叛徒。
没有最好,有的趁早处理掉。
正所谓,明槍易挡,暗箭难防。
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前线忍辱负重的同事们没因敌人的正面攻击倒下,却因后方这些叛徒从背后捅的刀子倒下了。
无论什么时候,叛徒都是最可恨的!
我请老板跟总理汇报,拿着身份证明,用送文件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在公司的各个部门里转了一圈。
还好还好,大家的思想觉悟都很高,基本上都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事,虽然会有些许的磕磕绊绊,但那都是小事,完全到不了要打打杀杀的地步。
不过嘛,叛徒虽没有,蛀虫还是有一些的。
这也是正常的事,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我用最快的速度列了个单子,打算交给总理后就立刻走人。不过,却在最后被总理按住了。
总理姓周,单字一个翔。
他按住我不为别的——种花家五年一度的全国基层代表会议要召开了。他希望我能再多留一段时间,看看在基层工作的代表们和同事们,有没有被糖衣炮弹腐蚀的,最好是能整理出一份名单,这样风纪部门的同事们查起来也好有个大致的方向,减少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提高效率。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当着总理的面,我开着免提,打了个跨洋电话,跟琴酒说我要在种花家待一段时间,试试看能不能培养出组织在这边发展的土壤。当然了,这期间的经费肯定是要组织出的。我接下来会刷卡,先提前跟他打个招呼,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在琴酒把骂我的第一句话说完前,我直接挂了电话。
总理看着我,笑得很和蔼。
“小江河,你把工作都丢给瓦西里,也不怕回去之后他找你麻烦?”
“不怕,反正我到时候再找回来就是了。”
“小江河,看你这样子,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啊。之前干过很多次了?”总理笑着摸了摸下巴。
“周爷爷,我和瓦西里在组织里的关系设定,可是相看两厌。想找他麻烦的话,一句我心情不好所以看他不顺眼就足够了。”
没错,总理是爷爷年轻时的战友,所以我私下里会叫总理周爷爷。而且,总理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顺带一提,这份工作还是他点名要我去的呢。
“这个设定倒是挺有意思的,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苦着脸:“别提了周爷爷,一开始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设定,这都是被逼的!”
周爷爷一下子来了兴致:“哦?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我叹口气:“都是邓叔,他当着瓦西里的面说我这份工作绝对会比他干得好,结果之后瓦西里就开始找我麻烦了。”
邓叔就是老板,他说我肯定会比瓦西里干得好的话被瓦西里听了个正着。
“然后,你不甘心一直被瓦西里找麻烦,所以就又找回去了?”
我点点头:“嗯,等我们俩反应过来要收敛一点的时候,组织里的人已经默认我们俩是相看两厌了。”
“于是,你们俩就干脆顺着来了?”
“嗯。”
“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嗯。”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
周爷爷笑着摇头叹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是一片无奈纵容之色。
参加工作前,我跟瓦西里一见面就会互相冷嘲热讽,你来我往,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直到在场的、看不下去的长辈们过来制止我们,我们才会停下。周爷爷就是其中之一。
而不见面的时候,我们也会在暗地里互相下绊子,争取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坑到对方。
注意到这点的长辈们都哭笑不得。
不过,如果我开口要求瓦西里出手帮忙,瓦西里是绝对不会推辞的。反过来也一样。
常年互相使绊子的经历,让我们对对方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所以即使只对个眼神,我们也会立刻知道对方到底打算干嘛。
周爷爷也是最早发现这一点的长辈之一。
所以他才点名让我去配合瓦西里。
再也没有比我更适合瓦西里的搭档了。
再也没有比瓦西里更适合我的搭档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看不惯瓦西里那个家伙。一天到晚摆着张冷脸,好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果然,他只配待在行动组当杀手黑老大。
用最快的时间完成了总理交给我的任务后,我急匆匆地回了日本。
之后,富特尼立即向那位先生提供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上面主要从种花家官方的管理部门、风纪部门,还有种花家的咒术师结构三方面,综合阐述论证了,组织要在种花家建立分部,不是不可能,但是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种花家的风纪部门,不久前才借助种花家咒术师的力量,以五年一度的全国基层代表大会为契机,逮捕了不少可以为组织分部的建立提供帮助的各界人士。
就连精于隐藏身份的我,富特尼,也差点被发现。
要不我也不会匆匆忙忙地回到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