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侑的心蓦然柔软了下来, 语气带着软绵绵的责怪, “明知道使用十年火箭炮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记忆模糊,为什么还非要去?”
森鸥外一脸的可怜兮兮, 这对他这个常年没脸没皮和他人形异能爱丽丝撒娇的人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一想到阿侑在那个世界就有点心急。”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岛侑从未想过他竟然有理由教育港黑首领的时刻,“在其他平行世界出了事怎么办?”
“阿侑不是在吗?”
岛侑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当即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起身绕到森鸥外的背后, 轻柔地为自家老师按摩起太阳穴。
男人阖着眸靠在沙发上, 安然地享受弟子的服务, 少年的指腹柔嫩, 大概是治愈能力的缘故, 没有留下一点茧痕, 力道恰到好处, 身上不免沾染上熟悉的医疗用品味道,被岛侑的气息包裹, 森鸥外没有一点排斥。
“就算是医生也有能力的极限。”岛侑说道,他想到他隐瞒森鸥外自己能复活的事情, 他本能觉得不该让森鸥外知道, 他对横滨以及港口黑手党没有什么想法,不过以老师的野心,在这座城市之中苦苦维持的平衡将要分崩离析。
一想到这样平静的生活将要被他一手打破, 信任与背叛的心理不断撕扯着岛侑的内心,他咬紧下唇,转而说道:“这点身为医生的老师不该最清楚吗?”
“可是阿侑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森鸥外意有所指,他睁开眸,扯过少年的手腕,毫无防备的少年向前栽倒,胸膛紧密地贴在森鸥外的后脑勺上,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
以这样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环抱着男人,岛侑下意识想抽手,手腕被牢牢抓在手中,只能使他抱得更紧了。
“……老师。”岛侑尴尬地提醒道,这个姿势只要他略一低头就能触到男人,紧张到岛侑只敢拼命仰着脑袋与男人保持着一个岌岌可危的距离。
“害羞了?”森鸥外把玩着岛侑的手指,常年稳稳握着锋利手术刀的手指在他的摆弄之下轻颤着,指尖从指腹往下,搔弄着掌心,缓慢而轻柔画着圈,像是羽毛拂过的触感令岛侑敏感地缩了缩手,男人放过了敏感的掌心,转而蹭弄着岛侑鲜少接触的手腕内侧。
这样的一个少年,实在看不出他是个医生,更难以想象他是一名在里世界里赫赫有名的黑手党。
他可是港黑独一无二的医生。
长时间伸着手臂已经足以让人感到酸软,更别提被人如此挑逗,岛侑哆嗦地说道:“老师……很痒。”这是什么新测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