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看着贺兰珈如此固执的模样,摇了摇头。
就这样不解风情的木头性子一根筋,想要追到路瑶院长,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贺兰珈喝完了营养液,也离开了宴会。
他脚上的军靴,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了声响。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寂寥。
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贺兰珈很快就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房间。
他没有开灯,仅仅是借用窗外的腥红之月,以及星星的微光。
而后贺兰珈张嘴,咬下了手套,伸出带有薄茧的手,一颗又一颗的解开纽扣。
在军装下的肌肤,纹理分明,线条流畅,肌肉扎实,充满野性的力量。
只是几乎布满全身的伤口,让人胆战心惊。
窗外的光撒在他的身上,像是带着温柔的意味,想要将伤疤抚平。
但是无济于事。
它们像是蜈蚣一样,爬满了全身,看起来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贺兰珈面色如常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摘掉了自己手腕上捆绑起来的护甲,露出了自己手臂内侧。
他看着手臂内侧里面,被爪子抓出的无数伤口,一层又一层叠加起来,也遮不住这伤痕下面隐隐约约的数字。
动作有些停顿。
贺兰珈伸手摸上那恐怖的伤痕。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自我反问:“我是生命体吗?我拥有自我意识吗?”
“我难道不是吗?”
空间里只有他的声音,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