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琰走上前,见鹤顷先生的桌案上躺着一副字画,字上还有水光,是刚写上的,微笑道“这品德二字,写的甚好。”
鹤顷笑道“好是好,可能理解这二字的人甚少啊……”
纳兰琰点头道“因为皇上下令严查一事,最近成了热议,不过,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些人也算是为官之路走到头了。”
尧雪初抬眼看了一眼纳兰琰,脸上便有了一丝娇羞,朱唇轻启道“公子琰所言甚是,正所谓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这三句话,说的就是公子琰刚才之说。”
鹤顷笑着点头,摸了摸下巴胡须道“权奸贪吏,相互勾结,我看这次严查多半也是徒劳一场,遭殃的或许还是那些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先生比我二人看得透彻,可这些人不除,腐败只会更甚。”纳兰琰蹙眉道。
鹤顷示意二人坐下说话,三人坐下后,纳兰琰斟上茶水,屋中焚着檀香,屋外还有人抚琴,很是有雅兴。
“哈哈哈,还是不谈这些了,说说陈玄砚礼一事吧。”鹤顷笑道。
纳兰琰点了点头,与二人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自然谈及诗词歌赋,文人雅士,气氛缓和有说有笑。
纳兰琰与鹤顷老先生以及尧雪初二人商议好去陈玄砚礼的事情后,事先离开了内院,经过大堂时也未停下脚步,可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有人说出“云天辰”三个字,他猛然停下身子,蹙眉折回几步,想听听此人究竟要说些什么。
【落花叩玉枕,入梦点相思】
提及云天辰的人,正与对面的一个儒雅公子交谈,嘴上啧啧两下,说道“这个云三公子,云天辰,听百闻堂传出的消息,云天辰到离天关后,那些身上的气焰呀,全都没了,还听说他被离天关最年轻的将领,叫什么小天狼打压了一番,我估计,他那是吓破了胆,他那些在寒阳耀武扬威的资本啊,在军中就不管用,啧,这下好了,有他受的!”
一旁的儒雅公子折扇一打,摇头笑道“他本就风流成性,寒阳的名声就不好,到了离天关,多多少少有听闻他事迹的人,看他不顺眼是正常,他受排挤欺压也是正常,这就叫做善恶终有报,破鼓万人捶,他再嚣张,总会有人来治。”
纳兰琰听后紧蹙眉头,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些话后,心中有些不适,或许是因为别人口中的云天辰太过不堪,而他看来也并非如此,这些人说得太过夸张了,抬眸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道“此等庸人,可敢踏进这大雅之堂”。
他本该转身就走的,可曾想嘴里会冒出这句话,那两人自然听到了他说的话,自然不悦,就要去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