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身穿红色的薄纱衣衫,手中握着一柄匕首,站在床榻前,紧紧的盯着海阔天的脸,他恨此人,恨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可这人也救了他,若不是海阔天他就死了,可如今活着还不如死了,沦为海阔天的禁脔,痛不欲生。
他现在要杀海阔天只是刀起刀落的事,可他也从未杀过人,他一介书生,手中握的是书卷,何曾握过这杀人的刀。
“海阔天,若你当初救了我,听我劝告改过自新,或许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祁笙眼中泪光闪烁,迟迟未下手。
过了许久,房中烛灯在晃动着,他轻轻闭上眸子,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着海阔天胸膛刺去,可刀还未落下,就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手腕。
【相思深入骨,执念已成狂】
祁笙一惊,立即看向海阔天,发现海阔天已经醒来,似乎还有些醉意,不过能将刀接住,已经算是很清醒了。
“海阔天……今日你必须死!”
祁笙一狠心向下刺去,可海阔天再怎么也是练过武的人,力气比他大,怎么也没法动弹。
“祁笙……你想杀我?”
海阔天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紧握着祁笙拿着刀的手。
“你想杀我,不顾以往救命之恩?难道我待你不好?”海阔天咬牙质问道。
祁笙反笑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可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寒心,我知道自己无法下手,也知道你可能已经察觉……”
海阔天清醒了一些,将祁笙的刀夺了过去,摇头道“我早怀疑过你,祁笙,可我不想杀了你,你如今的作为,又何尝不是让我心寒呢?”
祁笙别开眼,声音冷了几分道“就算如此,也已经晚了,你依旧难逃一死……”
“此话何意?”海阔天蹙眉道。
祁笙未回话,解开了衣衫,看到整片胸膛红色的印痕,已经有些溃烂了,似乎是药物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