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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根本来不及也没心思去听顾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清宏道长满脑子都是时定舟那牧屿大军压境之事,毕竟先解决掉眼前这将要亡国的烧眉之急才是正道,再说那天杀该死的攻城弩都教清宏道长好生惆怅,银丝早已是悄然满头了。

清宏道长甚至连寒暄都省下了,不由分说将斗笠重新戴在顾延头上,直接拉走——他们要快马加鞭与江治云等一群机要大臣会合,在另处密会商讨国事策略。

顾延被清宏道长推搡着出营帐时,快要离去之际,特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傅喆,奈何傅喆根本没有看过来的意思。

有见及此,殊艺道长别有用心看了傅喆一眼,发现傅喆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头发呆,佯装不在意。

殊艺道长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在猜想,这久别重逢的两人并没有意料中的眼神交集,别是互相猜忌心生芥蒂才好。

殊艺道长满眼担忧的神色掩都掩不住,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对顾延欠了欠身,示意晋阳王无须担心,这里一切有他在。

顾延心中了然,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就离去。

顾延这前脚刚走,紧接着傅喆就转过身来,看了看顾延离去的方向,道:“走了?”

殊艺道长应了一声:“走了。”

就这么一瞬间,傅喆的眼泪就像崩断线的水珠子扑簌而下……

那个略显寡情的画面,傅喆是越回想越觉得头疼欲裂,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甩了甩头,怅怅叹谓了一声,眼眶又酸又涩的疼得快开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