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依旧钉在傅喆身上,又来了另一个侍卫来拉扯他起身,他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后来的侍卫不耐烦狠狠踹了这少年后背一脚,少年被踹的猛然往前扑去,嘴角忽地咳出点点猩红,料想他是受了内伤。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过,这灼灼目光烧得傅喆混身难耐。
最终少年被两个侍卫拖着扔出殿外,殿内除了傅喆根本没人会关心这些俘虏的生死,圣旨都下来了,俘虏除了等死还能如何?直到散席,傅喆依旧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少年临走前的眼神深深刻烙在傅喆心头上,那少年是在怨恨他们没人愿意为他们那不值钱的命说一句话吗?傅喆心中不停的责问自己。
待把晋阳王送回王府打点妥当之后,傅喆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又鬼鬼祟祟的换上了夜行衣,从王府后院悄然牵出一匹快马,在苍凉的月色下一路快马加鞭狂奔至皇家狩猎场。
夜风在傅喆耳朵呼啸而过,冷月在傅喆头顶上散洒下来,傅喆想,哪怕只是为那些牧屿国俘虏掩尸盖土,也好过生生被射杀之后成了狩猎场野兽的果腹之物。
她尽然不想牵连到晋阳王,所以她才想冒险单独夜行。
待傅喆赶至皇家狩猎场后,发现并没有多少守卫看守,轻而易举便能靠着飞檐走壁的轻功翻过高高的围栏进入场内。
这皇家狩猎场占地数百里地,且场内到处都有走禽野兽,傅喆也不敢大意。怕惊动了守卫到时候就大事不妙,真真是吃不完的兜着走。
傅喆在满是野草杂丛里摸索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找到行刑的地方,正当她垂头丧气之时,听到一阵咕咕声,抬眼望去,是个猫头鹰,它正在树上悠闲转着自己的脑袋。
傅喆忽然突发奇想对着猫头鹰学着它的咕咕叫声——
“咕咕咕……”
“……”
傅喆想表达意思大概是:猫头鹰您老见到那群牧屿国俘虏吗?
奈何猫头鹰似乎听不懂她的“鸟语”,沉默无语成了猫头鹰的回应。
傅喆“唉”了一声后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火把印出来的光亮,她立马就弓身猫在一旁矮丛里,夜色昏沉,所幸那来的只有两个守卫,他们是找个地方方便解手。
好死不死,傅喆躲着的矮丛偏给一个傻大个守卫一眼挑中,直接“豪放”将裤头一扯就撒下去,傅喆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头到脚把她浇了个透!又暖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