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闻言抬眸,上挑着眉眼,如画中谪仙的面容印入傅喆眼内,顾延严肃的说:“边疆战事情况不容乐观,本王料想,该当如何?”
傅喆听着也有点好奇,王爷不都是以“酒囊饭袋”的形象活跃在阗晟朝内外吗?怎么这下要转风格做一个心怀天下的仁义王爷?
傅喆鼓了鼓自己圆润的脸腮,开声道:“王爷,这边疆的战事发展也容不得我们去插手,那么多的将军——”
始料未及的是顾延不等傅喆把话说完就厉声打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傅喆第一次从晋阳王顾延口中听到关于“男儿血性”的家国论。一时间她也找不到话来接茬。只是轻微的嘀咕:“这又是刮哪的风?转型要做雄才大略一统天下的热血谋略政治大家?”
顾延看见她这般畏首畏尾不知道念叨什么,不悦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傅喆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踩雷,赶忙兜圈:“王爷心怀阗晟,是万民之福。傅喆受教,位卑未敢忘忧国,有能为阗晟尽份力量,我这武状元定竭诚战斗到底。”
算还懂些大是大非。
“嗯!”顾延应了一声便开始沉思。
傅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道:“王爷,这月末我们得启程去玉荣山,那两个刺客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说起来,顾延也快忘了这事,那两个落网之鱼是交由傅喆审问的,他也很少过问:“他们愿归顺?不愿就直接处理了。”
傅喆这审人的能耐是有两道的,要问她具体怎么审的,那得问问那两个神月门刺客才知晓。
傅喆略去那些被那两个神月门刺客对她“人身攻击”的各种冷嘲热讽,把材料简化起来:“据他们自己交代来自阗晟玉城的神月镖局,他们自称神月门,卑职托江大人去查一下,玉城两个月前已经失守。”
顾延点点头又道:“嗯,玉城已经落入牧屿之手,这神月镖局,依你看,何为上策?”
傅喆从软座上起了身,双手笼着暖龛,边走边道:“卑职以为策反他们是最佳,因为他们本就因为战事受牵连,走投无路看见高价悬赏才来行刺,这种说白了,就是有钱好办事!说起来,王爷,您的人头很值钱呢。”
傅喆说到兴头上,都忘记了上下级之分,笑着指着顾延的脑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