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宏道长咬牙切齿带着恨铁不成钢愤慨如是说:“暝瑶观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从来没听闻过哪个弟子居然‘色胆包天’去偷窥他人沐浴,还是个姑娘家,这事要是传出去,老道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看来那些江湖人士总说自己看淡名利,看薄面子的都是唬人的,傅喆默默心道。
殊艺道长听闻后坐在一旁也耐不住掩面而笑,他倒觉得清宏道长有些小题大做,事情也许是有些蹊跷,未必是全貌。
“师兄,小喆也许真的就是去采雪绒草,你何须大动肝火。”
“采草就采草,非要赶着王爷洗澡时去采?”
傅喆一时间也百口莫辩,心里像被堵满了石块。
本是同谋的丹顶鹤——天仙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讪讪然地摆着“我什么都不知道”表情默默地站在殊艺道长身后。
最后傅喆痛定思痛,无论师父怎么惩罚自己,傅喆也认了。
有些事多说无用,事实上她的确是偷窥了,虽然她初衷不是如此,但毕竟自己也做了。
要不是被罚,她估计到死的那天也不知道原来天仙是只雄性丹顶鹤,换而言之就是公鹤。
当殊艺道长“好心”地告诉傅喆时,傅喆宛如遭天雷劈了一般。现在就更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有苦自己吞有泪心里流。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只丹顶鹤摆了一道,常言道:当局者迷啊!也许,其实天仙也只是个挡箭牌,她觉得幕后“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不过,眼下她自己泥菩萨过江,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这严峻的态势也不容得傅喆多想,崖底又是一阵烈风灌上来,傅喆悲惨地大喊:“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傅喆的惨叫声在玉荣山间不绝地回响,晋阳王顾延倒是悠闲地品着茗在石桌上弹起了古筝来,伴着傅喆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弹奏出相应的高低音律,这般好雅致也非常人!
傅喆在刀斧峭壁上吹了一天的冷风,末了清宏道长问她:“可清醒了?”
“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