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喆看顾延好像很熟悉此地便问:“王爷可曾来过乐民镇?”
“不曾来过,只是曾在阗晟地方志上看到过介绍,本是无心记的,谁知道真的有一天会跑到这个地方。”
傅喆心想果然上天还是对你不薄,虽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但这脑子似乎挺好用,那双手也写得一手漂亮字。
傅喆光顾着在腹诽晋阳王,伸手就去拿茶喝,也不试试水温,一入口,烫得她立马“噗”得一声喷出来,好在顾延这次是坐在她侧边,要不是这口茶水正中顾延脸面。
顾延嫌弃地看了看满桌的茶水,拧着眉头抬眼看着傅喆,傅喆正在用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烫的通红的舌头,活像一只憨憨的小笨狗。
顾延忍住笑:“傅大人……你怎么做事总是这般莽撞?能不能像个姑娘家矜持点?”说着便从宽袖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傅喆。
傅喆眨巴着眼,盯着那伸到她眼前的素白手帕,似乎还闻到手帕上淡淡的熏香。她实在不敢相信顾延居然把自己的手帕给她用。
“看着本王干什么?喏……拿好,擦擦,出门在外别丢了本王的脸面。”
傅喆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心中却忽然生出一股暖心柔软的酸涩,傅喆接过手帕,脑海中浮现了殊艺道长在冰隅洞问她的话:你是真喜欢晋阳王?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主动权从来不在我……
待傅喆擦好嘴,顾延冷不丁地说:“这手帕送你了,姑娘家的,总得备着些手帕,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本来顾延说把手帕送傅喆,傅喆满心欢喜的,毕竟这是第一次有男人送东西给她,这个意义远比手帕本身意义贵重多了,可是后半句,傅喆立马就打蔫了,因为顾延说的是事实,她没法反驳也很难完善做的更好。
瞬间,傅喆一秒天堂一秒地狱,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过了好一会,小二殷勤地把菜品都布上桌了。
只见顾延让小二将一大碗珍珠翡翠白玉汤端到傅喆面前后,又让小二把那喷香色泽诱人的稻香肉跟‘山海兜’桃桂酿放道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