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暗暗心道:“这该死的乌鸦怎么杀都杀不尽!难道本姑娘真的要交代在这?!被这些恶心的乌鸦一口口啄死这死相实在太难堪……”
傅喆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步对策,乌鸦群又发起新一波攻击,傅喆只能再次运起朗月剑,手起剑落。
这僵持的局面,傅喆硬撑了三个时辰,身上早已经是被血染了,因为不间断强逼自己运气操剑,傅喆气血也开始得逆流,鼻血都流了下来,但眼下傅喆根本无暇他顾,草草的用拳头蹭去鼻血又杀出一招。
傅喆累得已经连看东西都开始模糊,她还得坚持,傅喆只希望顾延穴道解封之后不要私自跑出来,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正当她脚力开始虚空时候,前方又飞来一大群乌鸦,不同的是这次乌鸦群上站立了一个人。
这个男人身量很高,穿得一身黑袍,面容剑眉星目,脸颊线条犹如刀刻般深邃,看衣着打扮不像阗晟本土人士,傅喆翘着嘴角不齿地笑了笑。
“你这个乌鸦头子终是露面了!倒还是人模人样,竟做这下等之事!”
傅喆咬咬牙再次挺起疲惫的身子,右手已经累得提不起来,她用左手按住右手上臂,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凝着带赤焰似的眼眸死命盯这个“乌鸦头子”。
傅喆想临死前见到这始作俑者倒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冤枉!
“哼,武状元?不外如是,如此不堪一击,有辱你们阗晟国面。”这男人有着低哑浑厚的声线,这口音一听就不是阗晟人士,如今阗晟外围战火四起,傅喆也不确定这男人是打哪来。
傅喆仰头轻蔑地一笑,提气朗声道:“你如此卑鄙小人配来评我阗晟武状元?你是不是太儿戏?乌鸦头子?!”
这男人捏起一个兰花指,把自己的长发拾起一缕,绕在手指上,他的动作姿态让傅喆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骄横道:“兵不厌诈,谁教你们一路如此嚣张?说吧,你把晋阳王藏哪了?说出来本尊饶你个全尸!”
又是冲着晋阳王来的,哎,顾延啊顾延,你到底是个什么大宝贝,天下人人都想杀你,还是你是块大肥肉,人人都想吃上一口?
傅喆心间想起顾延那个冷面冷心的面容,不自觉笑了笑,眼睛都迸出泪花,只怕我傅喆真的有心无力。
“哼,饶我个全尸?傅喆不稀罕!要打便打,你跟我打,不要用这些破鸟,光明正大地打!”说罢,傅喆冷下双眼,将朗月举剑向前,剑尖直指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