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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后一滴蜂蜜都进了小瓷瓶,傅喆徒手掰开分了一半蜂巢给天仙,自己嚼着剩下的那半,把余留在里头的野蜜全吃进肚子里。

此时刚好殊艺道长跟顾延一同从石屋中走出来,殊艺道长从暝瑶观拿了一些银针回来,想要试着给顾延打通这被堵的经脉,但试了数回,并不凑效。

清宏道长跟殊艺道长也没跟他们说过上次急匆匆下山去是所为何事,只是轻描淡写说处理门派事务就一笔带过。

看着顾延走过来,傅喆止不住的扬起笑脸,把小白瓷瓶塞到顾延手里。

顾延低头一看,晓是这货又没好好练剑跑去采野蜜,便凑到傅喆跟前细声的提醒道:“你小心你师父又要说你荒废练习,差点命丧乌鸦之喙云云……”

傅喆一听,更得意的笑开,举着拳头轻轻撒娇似的“锤”在顾延肩上,反正清宏道长又不在这里,忙里偷闲总是可以的吧。

殊艺道长倒是对他们打情骂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跟清宏道长早就看透傅喆对顾延那点小心思,只是没有点太明,反正该说的不该说,他们作为长辈已经提点过,一切就看年轻人的造化,每个人都自己的路要走,虽给晋阳王顾延算过一卦,大凶之兆,但这吉星入局,但愿顾延也可逢凶化吉了……

“小喆,师叔这次把暝瑶观的《亭鼋剑法》给你带来了,你把《无我境》心法先习多一月,然后跟我在山顶打一场,师叔探探你的底,内功不稳,不能越级修炼,切记。”殊艺说到最后是刚柔并济严厉起来的语气,只望傅喆能明白他的深意。

傅喆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师叔,跟您打一场?我怎么可能是您对手?”

只见殊艺道长这下又笑得如沐春风,走到药材架上拨弄着药草,散散潮气,他若无其事地说:“小喆,实不相瞒,这暝瑶观里就数你师叔这功夫最次。”

傅喆跟天仙都觉得这话太叫人难以置信,但殊艺道长不像是喜欢讲虚话的人,殊艺道长把一竹箩的野生草药又重新在竹篱上一棵棵码好,傅喆见状也也跑到殊艺道长身边搭把手。

殊艺笑了笑道:“你内功要练得扎实,根基好,练什么剑法也是手到擒来的事,事半功倍何不美哉?你底子已经算是上乘,只需要好好扎实的练习,他日定能独当一面。”

又是这句“他日定能独当一面”……早前清宏道长也曾跟傅喆语重心长说过,傅喆虽没细想为什么自己师父师叔都对她期许那么高,的确傅喆也该为自己武学造诣更上一层楼而更努力。

傅喆拿着一棵晒得半干的药草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顾延,心道:对,我要做称得起晋阳王的女人……

顾延不知道傅喆在看他,正想把小瓷瓶放进羊皮袋里,忽地抬眸刚好就跟傅喆目光对接,一个不算清丽脱俗不算娇小玲珑的大姑娘正热烈地看着他。

顾延也在思忖着待傅喆修炼期满,回到王府,就要去禀明玟政皇帝,他要娶她为妃,不管朝野上下怎么看待这事,他也该站在明处为自己争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