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喆皱了皱眉,拿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的确十只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泥巴。
殊艺道长转身过来又看了看傅喆的脸,那鼻子那腮帮子都是泥巴渍,看完傅喆,殊艺道长又把目光锁在天仙身上,天仙身上白毛跟腿上都附着泥巴渍,天晓得这一人一鸟又干什么勾当去了?
殊艺道长冷着一双星眸,剜了天仙两眼,问道:“你们两个不是在冰隅洞修炼么,怎么一身泥渍?”
傅喆跟天仙这下立马眼观鼻鼻观心,想来是知道“东窗事发”便也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出一声。
傅喆眼睛往顾延身上瞄了瞄使眼色,让他帮忙解围,顾延只当看不见她那殷切的“请求支援”。拿着蜜饯就往清宏道长身边一坐,喝茶去了。
天仙见大事不妙,则“有气无力”地垂着自己长脖子,可怜巴巴转着水灵灵大眼睛看着殊艺道长,一脸真诚无辜的表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傅喆看它那副模样就知道天仙不靠谱,这么快就“投敌”,太没骨气了。
天仙却好像能听到了傅喆的腹诽之音,立马趁着殊艺道长转身的空挡向傅喆投来一道死亡目光。
傅喆敢怒不敢言,好你个天仙,欺软怕硬!
待殊艺道长又转身到它们跟前时,天仙就恢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傅喆谄媚地赔笑道:“师叔,我们……我们是去烤红薯了,挖了个地坑,估摸现在也烤熟了,我跟天仙去给大家拿来好吗?”
闻言,喝完茶润好嗓子的清宏道长就开口:“好,你跟天仙吃红薯,我跟师弟还有王爷吃牛肉,师弟,把那切好的三斤牛肉拿出来切上点嫩葱丝,还有我那虚谷陈酿也拿过来,我跟王爷喝一杯。王爷可赏脸?”
顾延爽朗地应了声:“好!”
闻言,傅喆跟天仙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人家喝酒吃肉,这一人一鸟啃红薯……
这一幕之后接下来就是一方天地,两处风貌,一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一处愁云惨雾,好不凄凉……傅喆跟天仙在啃烤红薯,顾延跟两个道长在——“来!喝酒吃肉!”。
酒足饭饱后,两位道长想来是乏了,便去休息。天仙也不愿自己对着这两小口,不知道飞哪去了。
石屋里头就剩下顾延端着温热药汤,一勺勺喂给傅喆,其实这药本来就苦,一口闷下去倒是麻利些,这细细一口口喝,不苦才怪,但傅喆宁可苦着嘴里,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