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德高望重如清宏道长也不敢贸贸然的直闯“始鹤道人”内堂,傅喆看此情形,心中盘算着唯有耐心等候才是正道,她用眼尾余光瞟了瞟自家师父,看到清宏道长有许些焦虑在原地踱来踱去,猜到他大概在想着对策罢。
这一山还有一山高,师父上头还有师公……“徒弟”碰着“师父”不好好思虑好该怎么做好下一步,怕是要挨点皮肉苦头。
时间静静流逝,傅喆跟袁洋都不敢声张,只默默的站在一旁。
终于,清宏道长等得不耐烦了,只见他一手握掌成拳,好像鼓足勇气的模样,带着壮士一去不返的悲壮……畏首畏尾地……去掀开画像的一角……
傅喆跟袁洋都看不明白清宏道长这般到底是在怕些什么,满脸的疑惑不解,又闻此时清宏道长中气十足地对着内堂再次喊到:“师父!!!”
一阵春风裹着着花香吹了进大楼内堂,画像被吹得小幅度地摇晃了起来,承重的顶梁咿咿呀呀直响,但内堂中依旧安静得让人心慌,不一会又恢复了宁静。
只见清宏道长从鼻间呼出一道重气,踌躇思忖片刻之后,他还是仗着胆子掀开画像一角,走了进内堂。
画像后传来清宏道长稳健扎实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远,忽地,虚空中又陡然响起了清宏道长的声音,他在说:“师父,您怎么又在睡闷头觉呢?没日没夜的。”
旋即,傅喆还没来得及想自家师父居然斗胆这么去挤兑“始鹤道人”,便听到清宏道长惊呼一声“啊——!”由远及近“躲避不及”的叫声扑面而来。
傅喆仿似身同感受清宏道长那种被步步紧逼的危机感透过画像传了过来。
傅喆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恰在此时几乎就在同一刻,清宏道长像一个人形沙包一样被人从内堂里打了出来。
幸而清宏道长轻功了得,单手一撑,双腿一抻就稳住身形。
不然早就在两个徒弟面前摔了个五仰八叉……
傅喆跟袁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竟也都看呆了,根本都忘记了上前殷勤表示一下作为徒弟的本分,现下无人去扶清宏道长。
清宏道长许是觉得在自己徒弟面前被自己师父用气功打出来,失了些脸面,面色也不大好,抬手宽袖一震,利索地掸了掸身上白袍的灰尘。
就在这转眼即逝的瞬间,那巨幅的“红剑道人”画像突然好像打开了一道暗门机关,自己至下而上迅速卷了起来,这下内堂景象才得以呈现在他们师徒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