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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鸠神色阴沉不定的嗤笑道:“傅将军……识相的,你就放了本世子,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公之于众吗?”在命悬一线绝境下,时鸠仍旧在试探傅喆的底线与筹码。

殊不知,傅喆根本毫不在乎,她眉角上扬笑着反问道:“哟嚯,我傅喆还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吗?”

时鸠沉下眉目讽刺道:“看来将军是贵人多忘事,你跟我那个不成才的弟弟那些‘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都忘了!?”

傅喆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大概猜到时鸠所指何人何事,她心里坦然得如清风明月无二致,她扬起手掌在耳旁作了一副洗耳恭听状出来:“请问是怎么个风、花、雪、月法?说与本将军听听?”

傅喆不禁心道,就这种雕虫小技想在本将军亲卫兵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也不打听打听本将来是从何处来的,就这点小手段想诋毁玷污本将军的形象!想错你的心!

时鸠眼看愿望落空,一时间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傅喆,你还算是个姑娘家吗?!知道何为礼仪廉耻吗?!”

傅喆仰天大笑了几声后直视着时鸠,她用直击人心的声音,一字一顿揶揄道:“世子爷,你太可笑了!傅喆与牧屿人只有世仇,何来风花雪月?!要你非得说亲个嘴摸两把叫风花雪月,那你权当本将军白嫖了你弟弟不就好了!再说,逢场作戏之事就能骗到你们,可想而知你们那脑子根本就不配别在头上!”

时鸠偷鸡不着蚀把米还被傅喆反将一军,气得口不择言:“你!你这贱妇!你——”

“啪——!”

傅喆不等时鸠满嘴喷粪就扬起手送了一个大耳刮给他,时鸠从小到大没被别人如此奚落辱打过,一个热辣五指红印瞬间就爬上他的脸颊,倏地,时鸠被傅喆打蒙了。

“一个阶下囚居然胆敢叫嚣,还想污蔑诋毁本将军,不杀你怎么对得起阗晟战死的将士和被害的百姓!来人!就地处决,李戟都尉怎么死的,这个牧屿世子就怎么死!”

“是!将军!”

时鸠甚至在还没来得及求饶时,在他身后的亲卫兵已经抡起手中陌刀,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手起刀落,一抹猩红的热血便溅落在雪地上……

当傅喆全须全尾地带着五百亲卫兵活着回到清宏道长视线内时,老道高兴得从座上跳了起来。

傅喆命人将在灵越山成功歼灭敌人先驱军的消息通传出去,让百姓都知晓玉衡将军以不足六百兵力断了牧屿两万兵力的大本营!告知他们这场仗阗晟军还是能打下去的!

时鸠世子的尸首被挂在沂州城门示众,傅喆推断不出数日,时定舟肯定会策划一场大型的攻城战,儿子死在敌军手里,还被斩首示众,叫时定舟怎么吞下这口气,他放出话来定要傅喆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