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顾,右盼,矜持地看看自家老爹两个不成器的义弟,体贴地笑道:“两位叔叔也还未有传人,多一个亲人,一个义子,就多一份传承,这不但能告慰九泉之下的张叔叔,能给成岭更多的亲情,解开与成岭的心结,而且五湖盟五兄弟的深情厚谊传扬出去,不更成一番佳话么?”
高崇垂眸细思。沈慎想了想,不住点头。赵敬欲言又止,但是他总是这样,所以也无人在意。
“此事待我与你两位叔叔商议后再定。你好好照顾成岭。千万要让他安生些,不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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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一个粗心眼的男人,自是不懂那些怀柔策略,此时听了高小怜这番高论,深觉有理。
沈慎一个母单直男,更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虽然成岭糊涂了些,底子薄了些,到底也是义兄之子,决不能让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地受苦受难,认了义子,就能把攒了数十年的满腔父爱统统倾注给他。
成岭:谢谢,大可不必。
而我们的义子管理大师赵敬,就更不会真的拒绝往自己的鱼塘里多放一条鱼。能切断成岭与高崇的特殊联系,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于是当日,高崇领着成岭祭拜五湖碑,告知他,五湖盟剩下几位师兄弟,打算在英雄大会上收张成岭为义子的“好消息”。
“往后,高伯伯,赵伯伯和沈伯伯,也都是你的亲人了。”高崇很难得地说些掏心窝子的软话。
张成岭:……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高崇并没有注意到这孩子的痛苦面具,带着成岭往回赶,遭遇天窗围堵,又被温周二人所救。他匆匆带着成岭回到岳阳派,吩咐加强戒严。
未过几日,岳阳派便又收到来自鬼谷的头颅战书,群情激愤,只一心要铲平鬼谷,血债血偿。
岳阳城的局势,起伏动荡,波谲云诡。
多块琉璃甲的出现,更给这样紧张的局面,浇上一瓢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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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恙带着成岭练功,故意多次欺辱。鞭打他,踹翻他,一脚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
少年人脸上火辣辣的,却也不敢、不愿翻脸,咬着牙继续扎马步。本来想走,却又被辱及镜湖派功夫的激将留了下来。
直到谢无恙调笑他:“就你这小身板儿,这么虚,能满足你那个漂亮媳妇吗?”
众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