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促狭地劝他：“阿絮，你平时这么温柔一个人，怎么教起徒弟来，这么严厉啊？拔苗助长，是祸非福，这孩子，得慢慢教才行。”

周絮哼了一声：“怎么个慢法？就红露这个慢法，明年这个时候都不一定能走得完一趟九宫步。”

温客行告饶道：“好好好好好，我多嘴，阿絮因材施教，严师才能出高徒嘛。瞧瞧咱们小阿湘，这不就走得像模像样了吗？”

周絮看了一眼顾湘，满意地点点头：“能吃苦肯学就是不一样。成岭，你跟阿湘学着点儿。”

他柔和的语气一变，变得冷冽而严肃，“红露，你底子薄，所以要更努力才是。你出身微末，又身具异才，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你若是仍这般吊儿郎当，油嘴滑舌，我护得住你一时，能护你一辈子吗？”

叶白衣也好心开口：“小废物，好好练吧。机会难得。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有可能辜负你，只有功夫不会。”

红露木然地踩着步子下意识接话：“是啊，功夫不会那就是真的不会。”

叶白衣：“……”他神色复杂，“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秦怀章的徒弟非要你练好流云九宫步。就你这嘴贱得，轻功要是不好，很容易被人打死啊。”

红露：“……”？？？谁？叶白衣你说谁嘴贱？你跟我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68

中途在小树林里歇息。红露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周絮看了她两眼，摇头道：“老温，你陪我去找点吃的。”

温客行笑道：“诶你先歇着，我去就行。”他侧头唤红露，“大师，跟我去弄点吃的。”

红露瘫在地上生无可恋地看着温客行，半死不活地动了动手指。

成岭艰难地爬起来：“温叔，我去吧。”

周絮看了成岭一眼，冷冷道：“成岭不许去。成岭还要练功。”

成岭惊讶：“啊？师父？”

“昨天我教你的那招有凤来仪，晚饭前再给我练五百遍。”

成岭满脸绝望。

阿湘还精神得很，她已经初步掌握了流云九宫步的技巧，拴好马蹦蹦跳跳过来：“主人主人，我陪你去吧！”

曹蔚宁也亦步亦趋地跟过来。被顾湘推开：“哎呀你不要老是跟着我啦。你伤还没好快去马车上歇着呀！”

曹蔚宁忙道：“我钓鱼打兔子都挺好的。我可以帮你啊阿湘！”

叶白衣道：“诶诶钓两条鱼回来，我要喝鱼汤。”

温客行怒道：“我还想喝老怪物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