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您请坐。咱们这最好的酒是太白酒,又叫醉诗仙。我这就给您端上来。”
温客行笑着评价道:“倒是风雅得很。”
两人落座等酒,附近有一桌江湖酒客正在谈天说地。周絮职业病,下意识听了一耳朵,微微蹙起了眉。
心中暗忖:“莫怀阳是鬼谷阳王……这流言竟然传到了此处?不,这不寻常……”还不待他细思,街上起了一阵骚乱。却是有人用流云九宫步在拼命奔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周絮看了一眼,脚尖轻点轻身落在他眼前将人拦住,成岭一头撞在他身上,又急又累不停喘着气。
眼前狼狈的少年,腰上还捆着长长的绳子,绳子上有几个脚印,应当是匆忙时顾不上踩着了绳子,摔得膝盖处的衣袍上破了几个洞,渗出血迹来。手掌和脸颊上都带着泥土。
他蹙起眉:“成岭,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成岭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强自压抑的慌乱:“师父,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时辰前,那位蝎王,蝎王把露姐姐,把师姐掳走了!他还把龙孝带走了!他让我,让我把这个给你……”他的声音打着哆嗦带着喘,但条理很清晰,他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他把我绑起来,我好不容易磨断了绳子,跑出来找你们。师父,露姐姐不会有事吧?”
温客行面上的笑瞬间阴沉下来:“该死!龙孝这厮到底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周絮凝眉:“是我疏忽了。蜀地本就是他的地盘,我们不该只把他和两个孩子留在客栈。我以为红露在,那小滑头能看住他。”
温客行不悦道:“叶白衣那老怪物呢?龙孝是他捆的,他早晨出了门就把人往客栈里一扔不管了?”
周絮展开字条,喃喃念到:“交出钥匙与解药,十五日后龙渊阁见?”
他与温客行茫然地对视一眼。
周絮手掌贴上成岭的背,给他输着真气安抚他枯竭紊乱的内息:“他还说什么了吗?”
成岭渐渐平静下来,流云九宫步在极限状态下运行了半个多时辰对他来说真的是很大的负担。他尽力平复呼吸:“他还说,将一个人制成药人,也只需十五日……让师父务必要及时赶到龙渊阁。”他有些激动地喊道,“他想将师姐制成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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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将我制成药人?不要吧大哥!”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蝎王递来药丸的时候,并没有遭遇丝毫抵抗。红露张嘴就吞了进去。由于人质过于配合,蝎王还忍不住捏开她的嘴看了一眼确定她吞了下去。
“哎呀,别看了。”红露闭上嘴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被捏痛的脸颊,“我只是觉得你要想让我吃,怎么都能让我吃下去。我闭嘴拒绝半天,说不定还得挨打,最后结果也不会变。不如节约彼此时间,你开心,我也少受点折腾。”
“呵”蝎王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他声音愉悦,语带赞赏:“确实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
红露皱着眉避开了他的亲密举动:“蝎王,做个人吧,我还是个孩子呢!”
蝎王疑惑地蹙眉:“孩子?”冰凉的手指微微下滑探入她的衣襟,游移的指尖摸索着,寻到了她脖子上的丝质的绳结,一点一点地扯松。
“你从小被辗转发卖,在青楼长大,学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儿。”他冷冰冰地说,“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红露叹了口气:“那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躺平。你快点儿。”她仰着脖子,歪着头,一副急着下班的模样。
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指尖在她肩背上游移,激起一片片战|栗,他满意地看着她瑟缩着蹙眉,脸上漫上红晕,漫不经心道:“倒是很熟练么。”
红露无奈地瞥他一眼:“你好烦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看什么?尖叫、恐惧、羞涩、屈辱、痛苦?蝎揭留波,你是不是不行啊?要靠女人的臣服来确定自己是个男人?那要不你杀了我吧,赶紧的,我不想努力了。”
嗜血的厉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不行”二字都是极大的羞辱。冰冷的指尖像一条毒蛇顺着她的脖颈向上攀,他状似无意地拨弄着她的耳垂:“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
“这么不自信吗?还得试试才能知道。”红露嘲弄道,她咬住嘴唇,眼波流转,配合微乱的发丝和不沾粉黛的脸,显得又纯又欲,欲迎还拒:“不会吧不会吧?蝎王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她笑容纯美,眼神却轻蔑又挑衅,黑白分明的眼里倒映着他阴沉又冷厉的脸。
他像狼一样轻轻龇了龇牙,握紧了手指。她在激怒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