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仰视着这个人。
纯粹如初生婴孩般的眼中盛满了渴望与希冀。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离开,也没有消失,只是那样温柔地、平静地、安然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用行动,坚定又温柔地告诉他:我不会走,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在。
像是被蛊惑了。
温客行缓缓起身,与他平视。
呼吸|交|缠。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心翼翼地触碰。
唇|齿|相依。
虔诚又卑微。
痴|狂又缠|绵。
千般缱绻,万种柔情,尽赋在这如蝶翼般轻落的一吻中。
一吻既罢,他如梦初醒,忽而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外跑:“我,我去嘱咐店家烧些热水来,一……一会还要给成岭做药浴……”
周絮抓住他的后领将人拖回来摁在桌上,俯身,吻住。
叩开他微张的齿关,与他相濡以沫。
没有红酥手,不必黄藤酒,满室温存一身风霜朽。
谁若桃花落,谁语低声诺,金乌坠月云雨情浓脉。
“这个伤……是被钩子刺穿的?”
“唔……”他隐忍着低声道,“前一任黑无常,用的是勾魂索,锁上有尖钩……嗯。”
“这里呢?撕掉了一块皮肉。疼吗?”
他咬着唇,声音发着抖:“不……不记得了。是……摘心鬼的爪子,或者被缠魂丝削的……”他深吸一口气,“我,我想不起来了。”
周絮轻笑道:“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关于你的事情。”
“我也……也想知道你的。”
周絮执着他的手,将身上的疤一一展示给他:“这一道,是我十七岁那年,被一个九岁的孩子刺的。那时,我杀了他全家,却一时心软放过了他。”
他眼神幽深:“伤口很深。”
周絮轻笑:“区区致命伤。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