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赈银失窃一事,这两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有不能否认的功绩,若包拯执意斩了他们两人,却是难以向朝廷百官交代。
最终,庞昱被当庭杖责五十,之后押解回京待皇上定罪。陈州太守蒋完,赈灾不力且跟赈银失踪有莫大牵连,念在其子蒋平无辜惨死,判决流放岭南。
在新的陈州太守任命下来之前,林丰暂代太守一职,主持陈州境内赈灾事宜。
庞昱被包拯命人当堂杖了五十棍,执刑的人全是开封府的人,一个个下得死手,庞昱委实痛得不轻,将包拯在心里记了一笔。但他最痛恨地还是谋取赈银的那伙人,哪怕被押在牢里,也让手下去打探消息。
“侯爷,完全没有幕后之人的消息。”乌师爷前来回话。
“那包黑子竟然也没有查到线索?”庞昱不客气地称呼着包拯。
乌师爷对此充耳不闻,只回道:“的确如此,小人去拿了案卷看,也和公孙策展昭两人旁敲侧击过,他们都没查到幕后之人的消息,但猜测他定然是位高权重之人。”然后他将黄明生畏罪自杀之事全盘道出。
“好狠辣的手段。”庞昱两相一对比,只觉得平日做些欺男霸女的自己跟那幕后之人相比简直是大善人。他稍稍移动了下身体,为了养伤,他一直趴着,但身上还有被绑架时留下的旧伤,这一动顿时牵动全身上下的伤处,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心中越发烦躁,发狠道:“我不管他怎么位高权重?我平生没受过这么大的罪,等我抓到他了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乌师爷等他发泄了一通后,又接着汇报,“侯爷要我们打听得白霜霜,我去花月楼查了,她已经脱了贱籍离开。”
庞昱不耐道:“我当然知道她不会留在花月楼,我是问她什么来历?”
乌师爷道:“白霜霜是邓州人士,三个多月前才卖到了花月楼,之后便突然一炮而红,成了花月楼的花魁。”
“三个月前?”庞昱抓住了重点,“那不是朝廷刚刚决定开国库为陈州赈灾的时候?这白霜霜果然是冲着本侯来的?”
乌师爷酝酿了一会儿才坦诚道,“应当不是,听闻那白霜霜打听了蒋完父子的许多事,当是为了他们父子两而来的。”
“他们?”庞昱不屑道,“一个胆小鬼,一个倒霉鬼,白霜霜瞎了眼才会看上他们。”
乌师父不敢跟庞昱争执,说起其他的消息,“那白霜霜身上的确有几分诡异,听闻她从府衙放归花月楼后,那里的鸨母便生了重病不能起床,将楼里的事全都托付给了白霜霜。白霜霜管束楼里极严,稍有不慎就严加处罚,却将楼里的事又托给了另一个妓/女,每日神出鬼没,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但也没人敢窥视她。”
庞昱想起白霜霜那阴睛不定的性格和诡异的手段,到能理解花月楼的姑娘的畏惧。问道:“那白霜霜去了哪里?”
乌师爷回道:“无人知道,她销了贱籍后带走楼里养得的一个小丫鬟和一大笔钱,花月楼都不敢报官,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