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兰看似占据上风却深深体会那矮壮汉子武功的难缠之处,着实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边后怕一边回味刚才的比试,道:“一家人何必道谢,我总不会让几个恶贼欺上我姨父姨母家。”
丁兆蕙好奇道:“什么恶客,这几个人做什么来的?”
施正朗无奈道:“那几人是我们结亲的李家二舅兄的亲家马家庄的人,玉朗和李家三小姐订亲后,几次三番上门来闹事,说是我们抢了他们家的亲事。”
这实在是一大新闻,丁兆蕙咋呼道:“李家三小姐原来定过亲事!”
玉朗脸色红扑扑的,连连摇手道:“怎么可能,我们施家断不会做抢亲这种事的。”但他也不清楚其中内情,只能热切地看着自家大哥。
施正朗想着弟弟成亲在即,以后便是成年人,也该知道其中内情,便解释道:“李家三小姐和马家小儿子年岁相当,两家原是有意亲上加亲的,只是后来那马家行事渐渐荒唐起来,李家家主便不愿意和他家再结亲了。”
丁兆蕙好奇道,“行事荒唐?怎么个荒唐法,放高利贷?强抢民女?”他看着施正朗一直摇头,便玩笑道,“总不能是聚啸山林落草为寇吧。”见着施正朗的面色渐渐严肃,他不可置信道:“真的?他们疯了吗?”
“可不是疯了?”施正朗摇摇头,说明道,“马家庄倒不曾落草,但他们聚集了一群江湖人,四处为祸害了好些人家。更甚者,他们家还曾拉拢过李家和我们家,说是请我们入伙一起做些大事业。”
施正朗叹道,“他们藏头露尾说得不明不白,我们过惯了安生日子,怎么会应下?此后两家便结上了仇,他们三不五时的上门找碴,以往家里还应付得过去,可他们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了几个好手,不向以前那般好打发了。”
丁兆蕙嗤笑道:“原来是些扯着口号作乱的流贼!要再上门叫我碰见,定让他们好看。”
丁兆兰笑骂道:“上门都是客,岂有你这样待客的!就算他们来意不善,我们也要尽到主家的礼数,免得冲散了家里的喜气。”
他口中如此说道,但他们父亲原本是镇守雄关的总兵,作为官宦子弟,对这些聚众为乱的贼子天生看不上。便又对施玉朗说教:“你二表哥说得有理,什么大事业,不过是些市井无赖扯的幌子,做得不外乎还是打家劫舍违法乱纪的事。年轻人无知被他们三言两语哄了去,等醒悟想要退出时已经迟了。”
施玉朗连连表示受教,“表哥放心,我晓得的,不会再被人言语欺骗。”
施正朗宽慰地拍拍了弟弟的肩膀,“二郞真得长大了。”
丁兆蕙心中记挂着事一刻也藏不住,炫耀式地问道:“大哥,你猜我刚才遇着谁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