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唔，每天要熏两次。”

伊与久佑任他捏着，五条悟几下就把他的脸捏得泛红，留下了几个红印子。这让他有点抗拒地抓住五条悟的手指，不过五条悟顺着伊与久佑的意也没再继续捏，而是下意识抚了抚，想要遮盖住痕迹。

属于青春期的高大少年过于炙热的呼吸直往伊与久佑脸上扑，他想起了之前他们说过那句话，他比夏油杰和五条悟要大一岁多。

这让伊与久佑感到迷茫，“父亲”曾与他说过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父亲”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身高最终也没能成功突破一米七。

他在极少苏醒的时光里也没有见到能在十五六岁就长到一米八以上的少年人，更何况夏油杰与五条悟的身材看起来也快要与成年人无异了。

他们的手指骨节与伊与久佑的手指放到一起也能形成鲜明对比，一方是带有茧子且手掌宽大，而另外一方是柔软得像女孩子一样。

这大概也是“父亲”说过的天赋吧。

五条悟把走神的伊与久佑捏得嘟嘴，乐不可支地笑出声，然后被家入硝子痛击背部，压低的笑声劈了叉。

夏油杰看见了，出声让他轻点，穿过伊与久佑的白色广袖，把他往一边挪了一点。

五条悟收回手，咳嗽着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佑的脸像大福。”

意义不明的比喻，也不知道是他又想吃喜久福了，还是单纯地说伊与久佑的脸很软很香。

不，前者很正常，而后者根本不五条悟。

夏油杰想，这孩子多半是饿了。

家入硝子盯着灰发少年还蹲在床前的身影，不想看他漂亮的头发垂落在地板上的样子，就把他拉起来，白衣的下摆随着姿势的变动垂落到大腿上，他们一起坐到已经凌乱不堪的床上。

“夜蛾老师有给佑准备衣服吗？”她环顾佑还过于简陋的房间，“这里还是太空了，以后佑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放进来吧。”

伊与久佑点头，目光还停留在五条悟炸起来的白毛上。

五条悟迫不及待打开了空荡荡的衣柜，欣喜道，“没有的话——真的没有，那就穿我的！”

夏油杰点头：“我的也行。”

家入硝子忍不住跟着他们说：“既然巫女服可以，那么我的小裙子也可以。”

此言一出，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惊讶地看着她。

夏油杰有点犹豫：“硝子，这没必要吧？”

伊与久佑对此都无所谓，他没有出声拒绝，于是五条悟的想法紧跟着也好像走偏了。他悟了：“佑喜欢硝子的衣服吗？”

三人看着少年冰凉的蓝眼珠转动，目光移动到家入硝子身上，不过，硝子穿着还是高专的那套黑漆漆制服，就算个别地方有修改过，还是不能掩饰这是一套校服的本质。

伊与久佑没什么感觉：“都可以，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