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是夜蛾老师的吼声啊，五条悟倚着车掏了掏耳朵。

夜蛾正道几步走到车门前，气势汹汹：“你知道下午有课吗？！就一节你都要逃课，还拉着新同学一起跑？带着佑去干了什么——”

响亮粗犷的声音止于他看见五条悟身后，坐在夏油杰旁边的蛋糕裙“少女”。

灰色长马尾的“少女”乖巧地合膝坐，手上抱着像是玩具一样可爱的蛇。发际的头顶上还有一团软巴巴的奇异灰色光团。

若不是平坦过头的胸膛和脖颈上还算明显的喉结以及那张熟悉的脸，夜蛾正道都要以为他们出去一趟就不知从哪拐回来个无知少女。

“悟你是不是捉弄他了。为什么佑穿着裙子？”

十分肯定的语气，疑问句硬是说出了陈述句的感觉。夜蛾正道觉得这完全是五条悟做得出的事情。

伊与久佑；“悟没有捉弄我。”

夜蛾正道有些怀疑。

伊与久佑：“他也想穿的。”

夜蛾正道不信：“可他现在没有穿。”

旧事重提，夏油杰生怕他们重点移到奇怪的方向。

五条悟大呼冤枉：“这明明是硝子和杰带着佑去买衣服，我只是又去买了一些蛋糕。夜蛾老师你不能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怪啊？”

夏油杰发觉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咳了一声引起夜蛾正道的注意：“是硝子给佑换的衣服。我看着他们换的。”

五条悟委屈：“再说了，要是我想捉弄别人。一定会是所有人一起穿裙子，而不是只有佑一个人穿。那样多没意思啊。”

夏油杰敬谢不敏：“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

伊与久佑和夏油杰慢吞吞地下了车，和五条悟、夜蛾正道一齐走进高专。

五条悟如往常一样恨不得像螃蟹似的横着走，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看起来嚣张又嘚瑟。

夜蛾正道还在暗自思考家入硝子不应该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女孩子才对。

他想说什么，就看见五条悟侧过来的脸上明显有一道青紫，看起来像是被谁打过脸，而且白毛dk脸上连墨镜都没有戴，仔细一观察，衣衫也有些凌乱。

夜蛾正道敏锐地提问：“悟出去难道和谁打架了吗？脸上还有伤痕。”

伊与久佑回答：“是悟的影子。”

提到这个，五条悟的表情就臭起来了，“我的墨镜被那家伙打碎了，真的好讨厌好讨厌。我记得夜蛾老师收藏了那么多墨镜，要不要送我一副安慰我？”

夜蛾有些讶异：“当然可以，悟也不要因此气馁啊。”

五条悟不爽地瞅夜蛾正道的表情，居然发现夜蛾老师脸上有那么一些微的慈祥。好像在看自己养的熊孩子出去横行霸道，反而被社会教做人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一样。

下意识安慰了五条悟两句，夜蛾正道反应过来了：“等等，悟和自己的影子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