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皙羞得脸通红,放下果子转过身不理她。

云泠告罪道:“哎呀皙姐,你别生气嘛,我又没说是我哥喜欢,是我喜欢吃还不行吗?”

林皙气鼓鼓瞪她一眼:(就你嘴巴最坏了!)

云泠食指在嘴上一比,做了个封口的手势,林皙这才转过身来问她:(药都寄出去了吗?)

话到此处,从进门起就嬉皮笑脸的云泠蓦然收起了不正经,轻轻点了点头:“都寄了,煎药的方法也都给他画好了。”云烨不认识的字多,云泠便又是写字又是画图,生怕他不知道怎么煎药。

算了算年头,这是她们来南楚的第五年。

第一年时,俞白英从一个苗族长者口中得知苗族掌管祭祀的巫族传人,代代相传了一种药蛊,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若是如果被种下此蛊的人继续活下去,这蛊就是食人精血的奇毒,会缓慢地将宿主的生命蚕食干净。她越听,越觉得云烨身上的就是这种药蛊。

可据那苗族长者所言,巫族的最后一个传人缪双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身亡,药蛊彻底失传,自然更不知道如何解蛊。

苗族长者长叹气,脸上的皱纹也堆在了一块:“我劝过她不要信那个中原男人,她非不听,还给那男人生了个孩子。”

“然后呢?”云泠跟着俞白英一同来的,问道。

“男人害了她后跑了,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来找我,求我埋了她。”

“那她的孩子呢?”

老人摇头道:“不知道,如果没被那个中原人带走,肯定也死了吧。”

缪双一族世代不与其余苗人同住,老人也不知道她的住所在何处,只猜测应该在环绕村寨的某座深山里。

“如果能找到缪双曾经的住所,说不定里面会有解药。”俞白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