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这一生的命运就是如此,多苟活这几年已是侥幸。她认输。

云阳与云烨被云严昭双双罚跪在云氏祠堂,为了防止他二人冲动行事,云严昭下令,云泠出嫁前,他们谁也不准走出一步,否则便逐出云家。

俞白英送来饭菜,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清癯的面孔。

“多少吃些吧,你们的身体要是再饿坏了,要我怎么办呢?”俞白英忧愁的看着两个倔强地试图反抗云严昭的孩子,淡淡叹息。

作为妻子,她深知夫君心中有必须坚持的东西,旁人劝不得说不得。而由于明白他心中两难的痛苦,她甚至连责怪也说不出口。

“师母,小姐她还好吗?”云烨轻声问。

俞白英鼻酸道:“能好到哪里去呢?几日而已,便瘦了许多。”

“父亲呢?”云阳问。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看你太爷爷留下的那块匾额。”

志虑忠纯,是祖上传下的训诫。

赵家祖上对云家有一饭之恩,若不是太祖皇帝施舍的那一碗饭,云家祖上早饿死街头,不可能有之后跟随太祖驰骋九州的赫赫功勋。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唯有肝脑涂地以尽忠心。

俞白英离开后,云烨便望着饭菜怔愣发呆。

他似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端起饭菜一通狼吞虎咽。随后站起了身子,淡淡道:“大哥,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云阳不解。

云烨的背影如一棵寒松,倔强而执着的挺立。

“我本就不是云家人,你们想做又做不得的事,我便一人去做;你们想救又不敢救的人,由我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