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他用最简洁的话说:“上班了,回见”。琦哥儿没回答,倒是常礼琛接了一句:“方便捎我一段吗?我去东三环。”
两人几乎一进入环路,就开始堵上了。
常礼琛叹息:“开车可真麻烦,市里交通什么时候能好。”
“哎姑娘,开车还嫌麻烦?每天花三小时坐公交的有的是。你要嫌麻烦,”成天路转头看她一眼:“让你哥每天送你。”
他一琢磨就明白,琦哥儿和常礼琛能交换开车,多半住在同一屋檐下。从年龄来看,只能是兄妹了。
“他日夜颠倒,工作不定时,指望他,我还是蹬自行车算了。”
成天路问:“你们俩怎么不同姓?”
“他跟我妈,我跟我爸。一人一个,公平。”
“你们家先进革命家庭啊,您母亲在家很有权威吧。”
“必须的,我妈绝对的大boss。小时候本来我跟和乐琦都姓常,有一次我爹惹了大boss, 两人大吵一场,我妈提出停火条件,孩子必须有一个跟她姓。他们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先选。”
“结果你爸赢了。”
常礼琛笑得欢:“没错!我妈只能要我哥了。”
成天路感慨:“琦哥儿真是爹不亲娘不爱啊。他去外面住,也是被你逼的吧。”
“哪里有,他自愿把房间让给我的!我要司法考,大boss说宿舍吃不好,又要花时间洗衣服做家务,让我搬回来。我的房间对着菜市场,四五点就开始吆喝,烦死了,和乐琦自己提出来跟我换房间。”
成天路暗叹,琦哥儿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日子可真不好过。他估计是被菜市场折磨得够呛,才养成了衣服蒙头睡的习惯。
常礼琛又说:“我哥是不是老说我欺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