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哥儿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海叔接了球,对着琦哥儿挑衅,“来不来,不来我投啦!”
琦哥儿跑过去,弯下腰和膝盖,盯着海叔的运球。海叔要从旁边超过去,琦哥儿迅速地抢断,身体转了半圈,靠着海叔一跳,球远远扔出。这次连篮板都没碰到,直接掉到场外。
琦哥儿发泄似的大喊:“他妈的!今儿一个球都进不了。”
“退步了啊。”
琦哥儿拿起球,异色瞳瞄着篮筐。过了一会儿,他“啪”地把球扔在塑料地板上,索性坐了下来。是退步了,别说投篮,有时候系个扣子都左右手打架,不听使唤。
海叔一身汗,在琦哥儿旁边坐下。
“别顾着赶进度,该睡觉睡觉,该休息休息。”
“我现在不就在休息吗,陪你打球。”
海叔哂道:“是我陪你。我推了一百个会,才抽出这么点时间。”
“委屈您了。您要忙的话,甭管我。”
“我自己贱。”海叔自嘲。
只要在城里,他们每周会约一次打球。有时一群人,有时只有他们俩,说不上谁陪谁,就是一起出出汗。海叔平常是不打扰琦哥儿的,对他不敢过分逼近,一周一次的会面,像放着高飞的风筝时,偶尔扯扯线;感觉线还在自己手里,他就踏实了。
“你妹妹还住家里呢?”
“别提了。我在家里,屁都不敢放,怕她考砸了回来揍我。”
海叔哈哈大笑,“惨绝人寰啊。”
“我搬成天路那儿了,省得碍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