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经过琦哥儿的二次创作,凄凉地吊在墙上。琦哥儿望着画:“你不想知道这些画是什么意思吗?”
“老实说,我是有点好奇心,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让人高兴的事。人生艰难,不用事事都刨根问底,给自己添堵吧。”
琦哥儿乐了,他很少看见成天路那么丧的样子,忍不住说,“干嘛一脸不高兴呢。你不喜欢这画,还是不喜欢我在这儿?”
“我不喜欢一个故事有太多隐藏环节,一个好的悬疑故事,应该把线索全部拿出来,观众知道的必须跟主角一样多。你把住了线索,把观众耍得团团转,就是耍流氓。”
“我对你耍流氓了?”琦哥儿低头笑,“线索都给你了,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肯往深想。”他抬眼看着成天路,“对吗?”
成天路心里乱成一片。琦哥儿指的是这幅画,还是别的什么?琦哥儿给他的线索哪里够!琦哥儿的作为、他的话、他的动机,常常让成天路感到迷惑。
“全给我了?”
“嗯,我没别的事隐瞒你了。一开始海叔找我做这部电影,就跟我说了他的目的。他想知道你写的那个死光光的村子,到底是不是存在过。这事本来就不靠谱,他不愿那么多人知道——我琢磨,连他自己都不想知道答案,所以他没有找人调查,也不能直接问你。就像多米这幅画,他想画孔雀,画完又把它遮盖掉。”
成天路心有感触:“你的意思是,海叔做这部片,跟多米画这幅画一样,都因为不能消灭、但又不想面对的经历。那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在自我治疗?”
“治疗……”琦哥儿轻声重复,“谁知道。大部分的伤,是好不了的,结了疤还会痒。可能他们就是要挠一挠痒的地方吧,可是伤口已经找不到了,也忘了怎么弄伤的。”
“不管他们遇过什么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不是海叔指使你去毒死多米的吧?”
琦哥儿笑了:“你不如说是我屠了整个村子。”
“你要能穿越的话,不是不可能。”跟琦哥儿摊开来说之后,他心情好转不少,但到底还不放心,追问一句:“你真的没别的事瞒我了?”
琦哥儿打开了平板,点开黑脸比基尼女郎的画:“我在你跟前,跟没穿衣服一样了。”说着把比基尼抹去了,流畅地画上了乳 房和毛发。“除了海叔的隐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还不懂,就是自己不想知道,明明一清二楚,偏偏把它盖住。”
话题又往不可测的方向伸展。成天路老脸一红,再次对可怜的裸 女出手,画了个大叉:“这位同学,以后不准在我家制造淫 秽色 情物,我见一次灭一次!”
“嗯,以后不画了,真人表演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