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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端坐在雕龙宝座上, 神色平静,“坤儿,你来了。”

太子面色端肃,眸子里透着轻狂,“父皇,是儿臣。”

“坤儿,父皇平时待你怎样?”

“父皇一向待孩儿极好,对孩儿寄予厚望,敦敦教诲。”

“但是”话锋一转,他咬牙切齿道,“自从他来了,一切都变了,父皇的心只在他一人身上,孩儿做什么都是错,他做什么都是对,就连这太子之位也要拱手让给他。”

圣人神色微动,声音止不住提高,“是你自己贪心作祟,又何必推到他人身上,私设军库是你,陷害忠良排除异己是你,贪腐国库也是你!”

哈哈哈太子大笑起来,“横竖这大庆国将来都是我的,军士朝臣本就应该由我驱使,何来陷害之说,国库的钱财只是换个地方保存,又怎能算贪腐?”

“一派胡言!”圣人双手紧紧抓住龙椅,骨节惨白,“朕坐在这龙椅二十余年都不敢这么想,谁给你的胆子,竟把一国之责,看的像儿戏一般,全凭个人心意。”

“父皇你就敢说,这国家大事,你就没有一点私心么?”太子冷冷质问,“你难道不是因为对一个女人愧疚,想把这整个江山都送给她的儿子么?”

“朕没有!”圣人吼道,“那都是你私心作祟,如果不是你有忤逆之心,就算你将来是个平平无奇的皇帝,朕也不会废你的太子之位。但是你贪欲不足,野心勃勃,犯了大忌,朕又如何能保你。”

说完,又悲恸道:“你原本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又何苦画蛇添足,自缚手脚。”

“我做这一切,就是害怕出现恒王这样的变数。”太子阴险的笑道,“现在正好说明我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否则我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