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风裹挟着少女的甘甜缕缕袭来,受伤的地方,酥麻替代了疼痛,舌尖微微战栗着,静静享受这温柔的呵护。

“好些了么?”她坐直身子轻声问。

面露遗憾的点点头,他打趣道:“一点都不疼了,若知你有这灵丹妙药,我早就回来了。”

这一来一往的探身,她身披的白裘披风从肩上滑落,半挂在手臂上,摇摇欲坠,他一把将其扯下,“热的脸都红了,脱了吧。”他轻轻一扬,白色披风已静静挂到乌木衣架上。

两颗心隔着红烛跳动。

“章妹妹和温妹妹从侧妃变成淑人,皇后会不会不高兴?”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她非被他盯的化作一汪春水不可。

收回目光,眸中的旖旎化为冰霜,“皇后派她俩入府,只想拿到想要的东西,哪管得了她们的死活。”

“啊,皇后想拿到什么?”

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双臂交叉抱着自己的胳膊,陆渐离忍不住笑了,不忍她担惊受怕,轻描淡写道:“大概就是,能否按时应卯,是否骄奢淫逸之类的吧。”

哼,她又不是小孩子,就这点事,值得大费周章的送俩贵女进来,不过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再多问,转换话题道:“给你说个事。”

“嗯。”他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自那日在御书房匆忙和父亲见了一面,再未得到他的消息,我想着,这两日找个时间去看看父亲。”

“嗯,是应该去看看父亲了。”

独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她突然伤感,“在林府,我虽时常怪他不关心我们,我和长姐嫁人这两回,他却冒着欺君的风险帮助我们,沉默着付出,这就是父亲的爱么?”

这个问题,他可回答不了,自小他就没有父亲的概念,这成年了找到父亲,他老人家可不是这种风格,对他那都是明目张胆的偏宠,这才害得他树敌无数,被当成靶子打。

“嗯,父亲和父亲也是不一样的吧,岳父这种父爱就比较深沉。”他试着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