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抒情总是最致命的。
伍铮将车座椅背调得往后一些,身上盖着薄毯躺靠着,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车辆驶出了燕京,音响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现在播的又成了《nothg else atters》,柔美旋律搭配深情的歌词,听得人昏昏欲睡。
伍铮这会儿却清醒了。
她捂着眼睛:“廖莎,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卡在了某个地方,不知道表演什么才是最好的,4a也跳不出来,刘指那么大年纪了,过了燕京冬奥就准备退休,真不忍心让老人家失望。”
不仅是刘总教练,还有其他人,每个对她抱有期待的人,伍铮以前比赛都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她早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把该有的荣誉都集齐,成了大满贯选手。
但是这次她复出,却是要在本土的冬奥比赛,而且比赛名额就3个,她这个老家伙占了一个位置,就会有其他的选手无法出赛。
说句不夸张的,伍铮知道自己的技术底子好,只要参赛,光凭技术分都肯定能上领奖台,但如果她做不出令自己满意的表演的话,她会很难受,非常难受。
好在廖莎懂伍铮的性格,因为他们在花滑方面有着相同的执拗与追求。
他知道伍铮只是口头抱怨两句,等过了这一关,她依然会坚定地朝前走去。
所以他也只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比了,那我带你私奔怎么样?不管比赛,不管任何人的期待和目光,就我们两个去环游世界,把七大洲四大洋跑个边,去探索你最感兴趣的北纬三十度,去芬兰看极光和圣诞老人拍合影……”
他念了一串,伍铮忍不住笑起来:“那勒勒怎么办?我们就不管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