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是加训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伍铮才慢悠悠回道:“我在小区下边坐着发呆,对不起啊,因为我有点累,又不想让你担心,就想独自静一会儿。”
廖莎愣了一下,立刻让她坐着别动,就把孩子拜托给大嫂林燕,自己拿着钥匙钱包出门接伍铮。
他也不问伍铮怎么累了,就牵着她上车,开车带伍铮上了高速。
伍铮手里捧着他下楼时顺手拿得一盒土豆饼,面露茫然的看着丈夫:“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廖莎专注的握着方向盘:“去北戴河,你打电话给学校和队里请一天假。”
然后伍铮就依言请了假,廖莎开的是一辆家用suv,省油的日系车,上车前廖莎就将手机和车载音响连了起来,此时调大声音,枪花正深情的唱着“don'tcry”。
摇滚抒情总是最致命的。
伍铮将车座椅背调得往后一些,身上盖着薄毯躺靠着,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车辆驶出了燕京,音响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现在播的又成了《nothg else atters》,柔美旋律搭配深情的歌词,听得人昏昏欲睡。
伍铮这会儿却清醒了。
她捂着眼睛:“廖莎,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卡在了某个地方,不知道表演什么才是最好的,4a也跳不出来,刘指那么大年纪了,过了燕京冬奥就准备退休,真不忍心让老人家失望。”
不仅是刘总教练,还有其他人,每个对她抱有期待的人,伍铮以前比赛都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她早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把该有的荣誉都集齐,成了大满贯选手。
但是这次她复出,却是要在本土的冬奥比赛,而且比赛名额就3个,她这个老家伙占了一个位置,就会有其他的选手无法出赛。
说句不夸张的,伍铮知道自己的技术底子好,只要参赛,光凭技术分都肯定能上领奖台,但如果她做不出令自己满意的表演的话,她会很难受,非常难受。
好在廖莎懂伍铮的性格,因为他们在花滑方面有着相同的执拗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