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娟低眉,也的确只有皇后了。
去年伤害了娘娘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囚的囚,如今倒只剩下一个中宫皇后还好好坐在宝座上。
凭着皇上对张家的忌惮,他如何也不会太早对皇后有什么。
如此也好,免得从前的那些他帮自己解决了,到头来却没有什么报复得逞的快感。
虽然现在她不敢确定,但等孩子大些皇上的意图表现得更明显,她不信皇后还能坐得住。
宴席结束,果然不出所料的,韩琛径自去了宋梓婧的屋里。
见她杵着头倚着窗沿假寐,轻手轻脚的走去,触及脚腕冰凉,唤了寒娟端了热水进来。
感受到脚腕上的触感,宋梓婧睁开眼,只见韩琛蹲下身,亲手给她试了水温,然后轻柔地将她的脚放入盆中。
水温刚刚好,舒服而不觉烫人,水位刚巧漫过脚背。
“皇上?”
何曾见过皇帝给妃子洗脚的?
刚想将脚抽出,韩琛手上的劲却大了几分,抬头温和的看着她:“你我本为夫妻,作为丈夫,为你洗脚又有何妨?”
寒娟埋低了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臣妾只为妃,如何敢于皇上并称夫妻,皇上还是收回此话,免得皇后娘娘听了不高兴。”宋梓婧一时拿不准他这般说的意义何在,状作惶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