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娟双手供上,道:“您应该是在找这东西。”
“你……”宋梓婧迟疑的看着她,让夏福子起身将东西呈了上来,放在鼻间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无色无味的药粉。
若真放在吃食里很难察觉。
“奴婢知道小主一直疑心奴婢,就着这次机会,奴婢便全都说了吧,至于之后小主还用不用奴婢,但凭小主决定。”
寒娟抬起头,目光灼灼。
“奴婢曾经是欣贵嫔身边的人,即使后来欣贵嫔移居景阳宫,奴婢却还是留在了玉竹小榭,除却同之前所说那般是因奴婢和欣贵嫔性格不合而外,便是欣贵嫔吩咐奴婢留在此处做其内应,掌控这宫里新来主子的动向一一汇报给她……”
欣贵嫔即使荣宠不歇,但依旧惧怕后来者,怕她们将自己的宠爱夺了去。
大部分小位份主子宫里都有欣贵嫔安插的人,寒娟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她与其他不同,总不能理解欣贵嫔的作为,一开始不愿为她做事,直到——
“你既不愿为她做事,为何还要将我的情报给她?”宋梓婧定定望着她问道。
寒娟说及此处,眼眶微红,哽咽道:“奴婢的哥哥前些日子犯了人命,欣贵嫔说可以就哥哥,并以此来威胁奴婢,奴婢……不得不从。”
窗外一阵飞鸟飞过的声音,不多时屋檐上传来鸟的清鸣,想来是在房顶歇下了。
宋梓婧一手搭在小几上,身子往前倾,原本审问的严肃态度也渐渐柔和下来,“那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非得一个人扛着,最后让她起了疑心。
不过想想,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她现如今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又奈何得了欣贵嫔什么?
“小主在宫中生存本就不易,奴婢不想给您多添烦恼。”上齿咬着下唇,寒娟红着眼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