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对了。”肖原点点头,复而转向皇帝回禀:“皇上,此乃厌食之症,实乃心病。”
韩琛眉间沟壑愈发深,想起今日大火还不知缘由,问:“你们可知今夜大火是何人所为?”
皇后站在他身后,眉心微跳,总归是问道正题上来了,只是这问法,恐问不出什么。毕竟都是比关押在泽芳居的人,谁又知道是那个心机之人干的。
正想着,就见寒娟磕头道:“回皇上,今夜大火,是奴婢所放。请皇上责罚!”
“你这贱婢,是想谋害主子不成?”皇后猛然松一口气,至少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寒娟则不再开口,似乎在等着皇帝赐下责罚。倒是她身旁跪着的春若,浑身抖着,眼里含着泪不敢掉下来的为寒娟辩解:“皇上、皇后娘娘,寒娟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殿内省送来的饭食还日日都是馊的,主子见了吃不下,就日日饿着,前些日好容易送了些好的饭食来,可是主子已经吃不下。昨儿个,主子便一直昏睡不醒,我们做奴才的心急,守门的人不让叫太医,寒娟才出此下策,求皇上、娘娘轻点责罚!”
姜意见状,适时出声询问:“宋贵人虽被禁足,但无论如何都是个主子,这殿内省怎这般怠慢主子?”
摸着宋梓婧露在外的手有些冰凉,韩琛捂在手心不放,待回暖一些才用棉褥盖好,眼睛凉意深重的看向皇后:“皇后,这后宫万事一直是由你操持,出了如此大的披露,你竟然无动于衷?”
“皇上,臣妾不知殿内省那般狗奴才如此反复!”皇后惶恐道,“宋贵人幽禁,吃食上臣妾也绝无让人苛责,请皇上明察!”
后宫中捧高踩低之事时有发生,皇帝又如何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心思懒得管罢了。如今宋贵人一发出事,必然揪着不放。
“朕看你背着这六宫之权也是累得慌,倒不如让贵妃和庆妃帮你分担。”韩琛不理会她的辩解,自顾说道。皇后管理六宫懒散他是知道的,只是宫里无大事,他便也未多说,只是如今……
还是亏欠了这个昏睡的人。
除却皇后面色灰败,其他妃嫔皆是面色各异。
庆妃面露喜色,她不得宠,有一些管权之能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惨遭谋害。
“臣妾遵旨。”皇后恍惚的福身,苦涩的扯扯嘴角。
“屋子本就小,你们既已看过,都退下吧。”瞧了这一屋子都快站不下的人,韩琛皱着眉心,轻轻的摆摆手。“皇后、伶顺仪、和芳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