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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若回道:“她说主子身边有我照看着,她去殿内省领月例了。等您出来了让我和您说一声。”

宋梓婧点头以示知道,从那日和寒娟说了还没真正侍寝后,寒娟就有些行为怪异,总找借口出去,也不知道是在忙活什么,但她也不至于去怀疑寒娟有异心。

春若跟着步撵走,烈日之下冒出些许香汗,用手绢擦了擦,道:“奴婢听说那玉颜膏可是个稀品,整个宫里就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有呢。淑妃娘娘都给了小主,奴婢瞧着,淑妃娘娘对小主还是如从前一般好呢。”

宋梓婧揭开一盒玉颜膏的盖着,放在鼻前闻了闻,是栀子花的香味,清醒而不腻人。对春若道:“玉颜膏回去了就收起来吧。”

春若疑惑道:“小主不用?”

宋梓婧笑笑,不置可否。

倒不是她不用,只是——

她从小都不会留疤,无论伤口多大,只消些许时日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记得六岁那年,阿姐还没进宫时,她和哥哥打闹,急于奔跑,被石子绊倒磕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也留了个比较大的伤痕。原先戚氏还急她破相了,给她找上好的药膏来,可是药膏还没找到疤痕就已经不再。

不是她怀疑这个玉颜膏有问题,但是淑妃却把这些给忘了。

虽然这些都可以归结于在她进宫前已经与淑妃很久未见,但是却不免伤心。

同时,去行宫所经历,她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相信阿姐在宫中近六年的时间,一点变化都没有。因为她们不仅是亲姐妹,如今更是侍奉同一个男人的后宫嫔妃,如何都不可能和从前一模一样了。

回了玉竹小榭,春阳拿着扫帚在扫落叶。

见她回来了,夏福子一脸笑意莫名的迎上来,道:“小主,寒娟在屋里等您呢。”

“嗯。”宋梓婧微微应声,进门前还回身看了夏福子一眼,什么也看不出来。

进了里屋,寒娟期待的看着自己,在软塌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