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昔方一进来,紧紧伏地。淑妃见她更为激动,揪住她的衣领就想甩一巴掌过去,又碍于皇上皇后都在场,只得放下,愤恨的问:“灵昔,本宫待你不薄,你怎敢害本宫的孩子!!!”
灵昔那双灰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轻轻挣开淑妃钳制住她的手,对着皇帝俯首:“皇上,此番大皇子之事,皆为奴婢一人所为,还请皇上赐奴婢死罪!”
宋梓婧嗤笑一声,将罪责独揽一人身上,不就是为了求死?想来是在如贵妃处受了太多委屈。
这又如何能如了她的心愿,宋梓婧开口言道:“一个奴婢而已,哪里来的胆子敢谋害皇嗣?”
皇帝知晓她话中之意,手指轻抬敲击桌沿,李福才会意:“大胆贱婢,还不快快将背后指使之人交待?”
灵昔道:“皇上,这事仅奴婢一人所为,无关旁人,请皇上明鉴。”
“灵昔,你可知谋害皇嗣,安律当诛九族。”皇后手中佛珠转动,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类情况她可是见得多了,奴婢害主,越是说背后无人指使,就越是有人指使。“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宫和皇上或可酌情给你减轻些。”
灵昔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又软了下去,手指深深抠住膝盖,嘴像是被什么给封住一般久久不言。
宋梓婧偏头笑了笑,皇后倒是打好了算盘,为奴为婢之人若不敢说出背后指使,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中,而人皆有情,灵昔所畏惧的也不过是家中之人。皇后拿此做幌子,想来也是可以让她开口,还可以在皇帝面前搏一分面子。
“皇上。”宋梓婧站起身,枉顾如贵妃警告的眼神,福身后言道:“臣妾今日向皇后娘娘请安,忽而听见转角有掌嘴的声音,正是这叫灵昔的宫女。那时方称是如贵妃身边的宫女,此时又成了淑妃身边的宫女,颇为蹊跷。”
“哦?”皇帝饶有趣味的看向如贵妃,“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一派胡言!”如贵妃气急败坏的起身,“皇上明查,臣妾宫里从未有过叫灵昔的宫女。娴婉仪所言皆是陷害!”
“娴婉仪,本宫同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今为何要陷害于我?难道就为了给淑妃找一个公道便可如此吗?”
宋梓婧听她无厘头的控诉,甚觉
好笑,抬眼看向一直在看好戏的姜意:“臣妾与和顺仪一同见到,何须诬陷?皇上,臣妾以阖族上下起誓,所言皆实。”
忽然被点名的就有了愣了一瞬,站起身替宋梓婧证明道:“皇上,臣妾的确与娴婉仪一同见到的这贱婢,当时她都快被贵妃手下的兹岩公公打死,还是婉仪出言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