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两角灯笼高挂,微弱昏黄的灯光下,可能风一吹便能倒的单薄人儿站在门前,手中提着六角宫灯,正面写着大大的福字,笔法不够精细。
可能是怀过孩子,眼前的女子虽是瘦弱不少,但比从前多了一丝韵味,好像在一瞬间成长不少。
下了步撵即刻将人揽进怀中,用温暖的披风将她盖住:“外面风大,你的身子还未好全,怎么出来迎朕?”
闻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她放轻语气,显得更加温婉:“皇上许久没来,臣妾怕皇上不识得路。”
“小傻子!”她哪里是怕他不识路,明明是怕他不会来,所以特意在门口等着。
进了屋,韩琛也不着急,静静看着她为自己更衣,平淡如水像是一个平凡妇人给丈夫疲惫的丈夫换衣。
哪想只剩中衣,她却捂着鼻子夸张道:“皇上可是未曾沐浴?”
韩琛左右看了看,笑着捏她的小鼻子:“鼻子怎么这么灵?”他晚膳后去靶场练剑,也忘了,便带着一身汗渍来见她。“朕去沐浴,等会再来收拾你!”颇有一股恶狠狠的味道。
宋梓婧待他走后一直紧绷着的肩松懈下来。
不过几刻,人又回来了。此时她正趴在塌上,窗子半开,窗外漆黑,乌云密集将闪闪星光都遮住,今夜又是大雨滂沱不得安生了。
见她失神,韩琛瞧瞧走到她身后,手上一个用力便将人横抱在怀中,轻佻道:“阿沅,时候不早了,且去休息?”
“皇上!”宋梓婧娇嗔,羞羞地垂了他的胸口。
轻柔将她放下,只见她一个翻身,和刚坐上来的韩琛来了个面对面。他看得清她眼中的不安,伸手勾起她垂落两旁的发丝,温和道:“无妨,你能放下已经很不易,若是不想,朕可以慢慢等。”
这倒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勾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双颊含霞:“臣妾在皇上眼里是不是很幼稚?因为这个孩子和你赌气那么久,明明皇上是为了我好,我却辜负了你的心意……”说着说着眼中氤氲不堪。
韩琛爱怜的将人拉到怀中,偎着她的脸:“怎么会幼稚?为人母,都会因为孩子失了理智,你如今想通便是好的,朕从未怪你。”
鬼才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