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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玉轮在脸颊上滚动,她如今年纪渐长,眼角都隐约起了皱印,得好好养着才是,这宫里女子失了容颜可不见得好。

香菊为她捏着玉足,她腹中孩子虽才两月,可能是头次生恪儿时伤了本源,总是会腿脚酸痛。一旁的安胎药好了,香菊给她端来:“如今欣昭媛有孕,最后也可能是纳入皇后手里,恐怕难以掌控啊!”

淑贵妃舒服地阖着眼睑,她仿佛比香菊还不在意:“皇上下令所有皇嗣都要送到宁寿宫去,欣昭媛纵使平安生下又如何?再者,谁也不能保证欣昭媛腹中的孩子是皇子。”

欣昭媛的孩子最后会花落谁家她并不好奇,她好奇的是太医院中的人有一半都已被她掌控,怎的这欣昭媛出了什么奇招让太医们查不出,生生拖到胎儿坐稳才公布于众。

“但是这孩子若平安出生也是个麻烦——”淑贵妃沉吟一会儿,“容婕妤那边什么动静?”

今日皇上早早便翻了牌子,要去容婕妤宫中。

香菊笑了笑:“皇上去了景阳宫之后,容婕妤便将备好的饭菜都掀了,显然气得不轻。虽说容婕妤对皇上无情,但这种事情,还是挺折辱面子。”

淑贵妃看着已然不剩多少的灯烛,起身朝床榻小步走去,香菊将浅黄色的帷幔放下,人影在其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年末皇后娘娘在乌蹄园中准备了赏梅大会,邀了众多姐妹前去。那时霜雪铺地,乌蹄园中石阶甚多,你说若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那该有多疼?”

香菊瞬间会以,低头称是:“奴婢明日去容婕妤宫里送礼,顺便提醒一下容婕妤,冬日行走还是小心为上。”

翌日醒来,宋梓婧腰间环了一条健壮的手臂,若不是熟悉的香味,她恐怕都要以为是有男子轻薄于她。

轻轻动了动,身后之人若有所感,带着朦胧嘟囔:“醒了?”

宋梓婧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皇上昨夜不是去了景阳宫,怎么会在臣妾的塌上?”

韩琛环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声音中带了几分清明:“昨夜摸着欣昭媛的肚子,我总是放不下你,听到别人有孕,你定是要伤心的。”

昨夜景阳宫都已熄灯,他却如何都睡不着,趁着夜露深重,匆匆赶来,料想中的女子眼角含泪带着满身心酸沉沉睡去,竟是他来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