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芋递上早茶:“嗯,宫中都传遍了,许多人都在看欣昭媛的笑话呢!”
皇后淡然从书房走出,今日不用众妃请安,她今日得闲了一时:“这个娴嫔如同一株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本宫被她累及一次却是没让她倒下,是本宫低估了皇上对她的用心。”
她总以为在她禁足期间皇上与娴嫔有了冲突,对娴嫔已然厌倦,如今看来,当初恐怕也是皇上出于愧疚不敢去见娴嫔罢了。
夕芋上前为她捏肩:“娴嫔年轻一些,吸引皇上是常事。当初淑贵妃年轻时,皇上对她也是如痴如迷,现今人老了,皇上也不爱去看她了。”
皇后高深地摇头:“比娴嫔年轻貌美的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独宠甚久。”
皇上偏好美人,只要是美的他都愿意去宠幸,但没有一个像娴嫔的,失宠又复宠,来回多次,皇上对她却不见厌恶,一次更比一次在意。
淑贵妃失宠之后再复宠,皇上对其都愈加冷淡,就如这次,淑贵妃有孕,皇上只在初期去看过,淑贵妃不能侍寝就将人抛之脑后。
“说到底,还是欣昭媛无能,有了身孕却是连皇上都留不住,活该人笑话。”
念头转向欣昭媛就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当初看上此人只是觉得欣昭媛深得皇上欢喜,为人头脑简单好掌控。现在而言,等欣昭媛孩子落地,她便算是一颗废棋,不堪重用。
年末,朝廷中拖拖散散过了一年的贪墨定了音,其中以中书令贪墨最多,抄其家产,罪臣宋正关押入狱,择日问斩。
县令姜则涛投举有功,着升四品。
此消息一出,姜意在长芳阁中脚底打滑硬生生在平地上摔了一跤,顾不及疼痛撩起裙角便往广灵宫中跑。
生怕去的慢了,所有的解释便都无用了。
哐当——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内殿,宋梓婧慌了神想去收拾残渣,不想被瓷片划伤了手,血流如注。
寒娟拿过帕子就捂住伤口,急急冲着春若道:“快去叫太医!春阳,来将东西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