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元福匆匆赶去广灵宫报喜,对着寒娟就道:“寒娟姑姑,皇上下旨解了娴嫔娘娘的禁足,快去给娘娘报喜吧!”
寒娟没有动身,倒是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的春若走了进去。
宋梓婧将抄写好的《女则》一本一本的叠好,正好见春若进来便说道:“将这些送去给锁秀宫。”
初始春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久久不能回神,而后欣喜道:“娘娘,你开口说话了?”
宋梓婧微笑着点头,催促着她赶紧去。
春若沉浸于欣喜中,连进来做什么的都忘,砰砰跑出去告诉其他人主子开口说话了,然后招呼几个人将《女则》一一抱了出去。
寒娟见她这兴奋样便知已经把正事忘了,无奈地自己进去又在宋梓婧耳边将喜讯说了一遍。
宋梓婧似是没有听到,神色淡然地出了殿门。
屋外阳光正好,这也是自父亲离世之后她第一次见到阳光。
有时候她还得感谢庆妃,繁重的笔墨文字,正好让她没有空暇的时间去思考那些沉重的问题。
诸多大小箱子从正门抬进,宋梓婧疑惑道:“这些是什么?”
“今日乌蹄园出了事,欣昭媛的孩子,没了。”寒娟凝重道,“是容婕妤癫狂动手,事后皇上给了血衣染身,丢入乱葬岗。”
宋梓婧笑了笑:“皇上是连尸首都不打算给容婕妤留呢。”
血衣染身,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皆被血液所染,乱葬岗豺狼虎豹众多,闻着血腥味赶来,那画面,还真是不敢想象。
寒娟拿着账本将院中的赏赐一一登记入库:“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许是觉得从前娘娘小……”顿觉说错话,寒娟赶忙转调,“娘娘在容婕妤那儿受的委屈颇多,皇上心觉愧疚便赏了好些物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