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婧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上元殿中。
韩琛一阵心浮气躁的将手中的朱笔丢到地面,红墨稀稀散散的滚在石板上。
李福才战战兢兢的将朱笔拾起去冲洗一番,这时元福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他出来连忙拉住他小声说:“师傅,娴嫔娘娘去见尹氏了。”
李福才捧着宝贝似的朱笔不耐烦道:“去就去了,皇上下了禁令,娴嫔也进不去。”
“娴嫔娘娘给了银钱,让身边的夏福子将侍卫拦住,我去的时候娴嫔娘娘就已经进去了!”元福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福才。
李福才脸色大变,抬起手就是一个爆栗:“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不进去将人拦下,跑回来干什么!”方才还是宝贝的朱笔如今像是垃圾般被李福才丢给元福,“拿好了,我去见皇上。”
韩琛低头看着皇后呈上的近一年后宫的支出,眉头紧蹙。各种花销算下来,已经算的上奢侈,其中最盛的便是新晋得宠的湘婕妤宫里,正想着该从何处扣减,李福才哆嗦着腿从门外进来。
韩琛头也不抬:“笔洗干净了?”
李福才呜呜咽咽的:“皇上,娴嫔娘娘……去见了尹氏,”特意强调道:“已经进了刑罚司好一会儿了!”
韩琛猝然抬头,眼中有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李福才重复道:“娴嫔娘娘去了刑罚司见尹氏。”
即刻从紫梨木椅上起身,韩琛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李福才:“一个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何用!”
李福才压低了脑袋:“奴才疏忽,请皇上降罪!”
“准备轿椅,摆驾刑罚司。”韩琛绕过他,步履匆忙,“朕回来再找你算账。”
“当初你有身孕时,狗皇帝早早便在凤阳宫、明阳宫、静安宫都设了眼线,但那不是为了保护你的,而是为了抓住皇后、淑贵妃和我的把柄。皇后和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狗皇帝眼中,但皇帝从未告诉你,任由我们将计划进行得彻底。肖原从一开始为你诊脉便已知脉象虚弱,他如实禀告皇帝,皇帝却让他告诉你脉象一切安好,你说,狗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