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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婆子,这人才刚走你就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惹祸上身吗!你给老子滚进屋子里去,没人喊你不准出来!”

张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文山和后头跟上来的张小弟扶回房间,然后才嗷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张老头没心思管她,只是走到张二郎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二郎,你、你跟那姓朱的,没什么吧?”

张二郎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爹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爹,你说什么呢?我和他都是男子,他即便对我存有什么心思,我又不是女子能够轻易,”他顿了顿,才缓缓说道,“轻易被他得了手。”

“没有就好!”张老头舒了口气。

张二郎却窘迫不堪,起身就冲回房,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连隔日的喜宴都没有出面。

回城的路上,梁婧也知道了柴子瑜今天走这一趟的目的。

朱尚华死了,衙役们在他家里搜到了一封只写了一半的信,上头写着‘恭贺文宇弟取得秀才功名,为兄心甚欢’,后头提了几句当初他就觉得他一定能够考中之类的话,其实从表意上来看,是一封很正常的书信。

只是,柴子瑜发现这人用的信笺有些问题,上头画着的是并蒂芙蓉花,且墨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而朱尚华写给其他友人的信件,却都没用过这样的。

柴子瑜便推测朱尚华和张二郎的关系不一般,再加上之前查到张二郎除夕夜被宋员外打断手,是朱尚华将他接到自己家中照料几日,请医延药还亲自照顾,这里头应该有猫腻。

所以他今日借此又不动声色地诈了一回张二郎,骗说朱尚华那边搜到了十几封信。

张二郎心虚,才说出了实情。

朱尚华天生不能人道,因为常年和男子为伴,不知何时竟有了断袖之癖。

张二郎便是他最近看上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