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这玩意,坦白说又不是他一分一毫挣来的。
梁父从出生开始从来没有赚过一分钱,也没有为钱烦心过。
年轻时有爹娘为他撑着天,娶妻生子后没钱就卖土地,等孩子大了,儿子种地女儿做针线,娘子又操持家务照顾他的生活。
他只需要安安心心读书,从来不曾过问过银钱。
所以,对他来说,花一笔不是他挣来的钱去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就算这个几率只有一半,他也觉得值。
说白了,这人就是自私自利,一心只顾着自己。
梁婧也想到了原身那悲惨的前半生,辛辛苦苦供着老父科举考试,结果从来没有得过一句感激。
“试题是假试题,那人又远走他乡,那这案子该怎么解决?”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柴子瑜。
柴子瑜道:“这事倒也不新鲜,很多去赴京赶考的举人们也常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私下偷偷买了回去。虽说官府屡禁不止,到现在只要不是特别打眼的,倒是也没听说有被追究的。”
“况且,”他黑眸眯了眯,神情有些冷冽道,“那售卖假试题的人也已经伏法,这事就算是到底为止了。”
梁婧当下还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何表情有些可怕,不过柴子瑜很快又笑了起来,低下头来对着她的额头啄了一下,像是邀功道:“我帮你爹洗清了嫌疑,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这人,脸也变得太快了。
“你帮了谁,就去找谁报答,找我干嘛。”她撇撇嘴,转过头来不想理他。
柴子瑜凑过去道:“可是,父债子还呀。他是你爹,你就可以帮他回报我呀,不是吗?”
“是啊,父债‘子’还!你去找他‘儿子’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柴子瑜已经忍不住亲了亲她如花般娇嫩的唇瓣,抵在她唇上道:“反正我就只找你就是了。”